“好。”
靳畢迫不及待地點頭。讓木蘭更加確信,“得不到”才是他的底線,在那之上,一切都可以談。
木蘭心底鬆了口氣,麵上還是緊繃著,仿佛運籌帷幄。
與人鬥,最忌被看出內心真正的想法。
“上次你跟墨蘇說,如果按照每天一粒藥,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把病毒清除出體內?”
木蘭說得雲淡風輕,仿佛在議論的並非自己的生命,也因為她覺得這個說法好笑。
又不是武俠小說,病毒什麼的也是現代醫學的範疇,怎麼可能被如此精準地控製?
依她看,這個七七四十九天,純粹是個噱頭。
靳畢不知道木蘭的想法,隻是點頭:“是。”
“那正好。”木蘭順著他的意思說,“說到底你也隻是想和我談戀愛……但你應該也知道,我這人最討厭被彆人威脅。”
靳畢沒說話,看樣子是默認了。
他和姬木蘭多年未見,所有熱愛不過是年少時候的驚鴻一瞥,所以再次相遇,勢在必得的征服欲之下,是一步步試探對方的底線。
這種偏執,甚至不需要木蘭動用心理學知識便能看透。
她要做的,就是聰明地一步步露出底線。讓靳畢以為摸透了她,實則不過是被她牽著鼻子一步步進入她暗設的陷阱。
戀愛說到底就是這麼回事。
所以木蘭才會覺得厭倦:與其把聰明才智都放到這種無聊事情上麵,為什麼不去做點更有趣或者更有意義的事情呢?
好在這靳畢的價值比“戀愛”要大,木蘭才願意耐著性子陪他玩。
“討厭被人威脅是真……”木蘭朝靳畢勾了勾手指,他半蹲在木蘭身邊,木蘭用食指掂起他的下巴,“但喜歡你這張臉,也是真。”
“真……真的?”
突如其來的肯定,讓靳畢受寵若驚。
木蘭收回手,一並收走的還有剛才的笑容。她的臉重新恢複了平靜冷漠:“這四十多天,陪你玩玩,倒也不是不可以。”
靳畢以為自己聽錯了:“姐……姐姐你的意思是……”
木蘭自顧自地說:“不是正式交往,隻是試試,不代表我一定會給你名分。”
“這……”
木蘭的目光突然鋒利無比,像一支冷箭,猛地射向靳畢:“不是我無情,要怪……就怪你那個不爭氣的哥哥。”
靳畢不再說話。
畢竟,當初靳言與姬木蘭退婚的事情鬨得滿城風雨,連他在國外都有所耳聞。
這樣的屈辱,姬木蘭不可能咽得下去。
但靳畢還是覺得吃虧——他到底不是十五年前那個被一個馬屁嚇哭的小屁孩了。
可還沒等他說什麼,木蘭又搶先一步:“不過,我還是不信你。”
“不信我?”靳畢不解。
“當然。現在又不是拍戲,憑什麼你說你的藥吃夠七七四十九天,我身體裡的病毒就會消失?”
“這……”
靳畢欲言又止,木蘭抓住機會順竿爬:“你看,連你自己都不確定。”
“不,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對你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隻是……特效藥的配方屬於機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