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畢發現姬木蘭變了。
和之前的張牙舞爪不同,她忽然變得柔情似水,甚至有些粘人,更不抗拒他的親近,甚至時間晚了還會主動留宿,讓靳畢都有些受寵若驚,不知道該如何妥善應對了。
每天咧嘴傻笑,像個情竇初開的少男。
他在公司例會上還特意表揚了“好孕來”——就是他給姬木蘭的白色藥片的名字——的研發組組長。
又給他們全組多發了一個月的獎金,鼓勵他們再接再厲,繼續推出更高效、安全的版本。
但高興歸高興,十天服藥期的最後一天,靳畢的內心還是有些忐忑。
他知道,即使“好孕來”表現得再好,十天都不足以讓一個人知道自己是否懷孕。
如果在那之前姬木蘭就要和他分手,事情就不好辦了。
先彆說那時候就算姬木蘭已經懷孕,就算要打掉孩子也與他無關。
就說姬木蘭身體裡的病毒其實並未完全清除,所以要想保證大人和孩子的健康,他的團隊都必須介入。
他還想起之前靳言曾隱晦地提過,與姬木蘭分手後,才發現姬木蘭並沒有他以為的那麼專一。
自己當時是怎麼說的?
“她愛美的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她要是天真單純的富家大小姐,靳家當年聲勢浩大的‘選美’豈不成了笑話?”
靳言當時被堵得啞口無言。可現在……這回旋鏢似乎紮回了靳畢自己身上。
為了留住姬木蘭,靳畢想了很多法子,眉間的川字紋都變深了。不得不在每次見她前,都先做好麵部護理。
但讓他害怕的那天還是來了。
姬木蘭也如他所料,穿上衣服就恢複了那種冷漠的神色。
“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你知道吧。”
靳畢裹著床單,呼吸還沒平複。
木蘭也沒說話,起身去接了杯水。半杯溫水下肚,靳畢終於緩了過來。
“你還是要跟我分手?”
木蘭轉過身,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反問:“你說呢?”
靳畢抿嘴不言,不敢接話。
他還沒想好留住姬木蘭的法子。“好孕來”是他的最後一招,也許是成了的,但是現在還看不出來。
“怎麼不說話?”木蘭故意逗他。
靳畢想起前兩天齊沛沛給他的建議,當時他不屑一顧,現在……他一咬牙,說了出來:“我們康複醫療打算開一個新的體檢業務,你要不要來試試?”
“體檢?”木蘭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這麼看不起我們瑞安?”
他就知道齊沛沛那個隻有張漂亮臉蛋的人想不出什麼好主意!
要不是當初母親看他可憐、資助他讀書,他又不知道使了什麼狗嗲子招數,爬上了母親的床,得到母親舉薦,怎麼可能能在靳家坐到如今的位置……
“怎麼不說話了?”木蘭又走回床邊,捏住靳畢的下巴,“好了,不逗你了。”
嗯?
靳畢好像看到了轉機。
“戀愛麼,我是不會和你談的。你實在是太粘人了,很耽誤我的工作。”
哦,是死刑。
“不過……你算是不錯的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