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放棄了大腦上的深造,開始不斷精進美容、化妝和服飾打扮。
二十出頭的時候,她談過幾段質量還不錯的戀愛,但都以失敗告終:不是男的還想多玩幾年,她耗不起;就是男的根本沒把她當結婚對象看待,玩可以,結婚卻必須聽從家裡的安排。
在她自覺走投無路的時候,終於遇上了這個姓薑的——雖然不是主家,但也還算不錯,因為不是主家,所以應該沒有那麼嚴格的管束。
所以即使她知道那個男的在和她交往的時候還有彆的“女朋友”,她也堅信,隻要自己能懷上孩子,就能成為最終的勝利者。
可那男的留給她的最後一句話卻是:“每年想要借著孩子攀附我的女人不計其數……如果你不這麼貪心,或許我們還能多玩一段日子。”
賀文君突然很想吐。
她的腹部在翻滾,無法忍耐,喉嚨裡擠出幾聲難堪的“噦”,男人抽出手帕,嫌棄地掩住鼻子。
黑色豪車停在不知名的路邊,北方的冬天,樹葉已經掉落得七七八八,她被趕下車,像萬千落葉中的一片,無所依憑。
不過也不是全無所得。
男人承諾,打掉孩子後,會給她一大筆錢,作為封口——哦不,營養費。
“他能給你多少錢?”木蘭哼了一聲,“他自己在外麵欠一屁股賭債,要他爹給他他擦屁股……薑家恨不得把他除名。”
賀文君更不敢抬頭了。
連姬木蘭都知道那個男人是爛貨,她卻還以為自己在三十歲之前終於撿到了寶。
“噦。”
她再次發出嘔吐的聲音,可這一次,麵前的人沒有嫌棄,反而遞來一張紙巾:“你都十四周了,怎麼還有孕吐反應……”
賀文君接過紙巾,道了聲謝:“不是孕吐,是想到自己之前居然看上那樣的東西,覺得惡心。”
這次木蘭沒笑了:“挺好,會覺得惡心,說明你已經放下了。”
她當然放下了。
連聰明絕頂的姬木蘭剛才都猜錯了,她的“有所得”並不是男人許諾的錢,而是她在車上錄下的男人說的那些話。
她沒打算用這個錄音去威脅誰,她隻要那些人顏麵掃地。
豪門巨富最重視臉麵,而她會把這個錄音寄給所有小報,還要再在網上找營銷號把這錄音公布出去,讓整個薑家難堪。
不止薑家,還有賀家。
既然父親可以為弟弟拋棄自己,她又何必對那個家有所留戀?
木蘭聽完賀文君的計劃,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可你如果這樣做……不就和賀家撕破臉了?那你以後……”
“我還有什麼以後?”賀文君猛地站起身,用力捶打胸口,被墨蘇拉住了,“好奇怪,把什麼都告訴你之後,我忽然覺得輕鬆了……”
她頹唐地摔回椅子上,像一顆縮水皺皮的橙子。
“你這樣是自毀一千,傷敵……未知。”
也許不出兩小時,所有的熱度就都會被壓下去。
但她還能怎麼辦?
“和我聯手,我幫你奪回家產,完成真正的‘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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