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區要見自己?
不必想,肯定是不安好心。
墨蘇顯然也是這麼想的:“要不要回絕他?”
木蘭擺手。
當然不行。
敵在暗,我在明,他來找她,顯然是來亮牌的,這就和談判一樣,怎麼能談判桌都沒上、人都沒見到,就先撤退了呢?
敵動,我更要大動特動。
木蘭問:“他說了是為什麼要見我嗎?”
不管是出於什麼真實的理由,場麵話還是要說一下的,總不能要求著見人,還故作姿態,說句“總之我要見她”就真的讓他見了的。
“他說,是私事,不方便說,但和您,和姬家有關,所以請您務必抽空見他一下。”
和姬家有關?
那倒是有點意思了。
主要是姬家統共就那麼點人,他又說這是私事,姬家能說得上話的無外乎姬木蘭與姬瑞璘……
這不就是說,這事兒要麼和姬木蘭有關,要麼和姬瑞璘有關,要麼和她倆都有關?
那這就不是她一個人能做決定的了。
“靳區?”
姬瑞璘聽完木蘭和墨蘇的話,在記憶裡搜尋了一番,才搖頭:“我可沒聽過靳家有這號人物。”
木蘭好心提醒:“那從他這裡往上走一兩代呢?”
姬瑞璘看了木蘭一眼,她知道她什麼意思。
不就是想問自己那個姓靳的前夫的事情麼,何必這麼拐彎抹角,這可不像她獨寵長大的獨生女。
木蘭心裡也有苦:這畢竟不是自己親媽,說不定還把自己當作奪走女兒身體的敵人,她怎麼敢像對自己親媽那樣嬌憨撒嬌?
“既然你都查出靳區是靳永淳的兒子,那他往上數就是靳永淳了,靳永淳再往上……那不就是靳家人麼,和我有什麼關係?”
姬瑞璘一副“你動動腦子”的表情。
“如果我們真的和靳永淳能扯上關係,我怎麼會答應讓你和靳言見麵,還戀愛、訂婚?我瘋了嗎?”
說到這兒,姬瑞璘還真有點生氣。
“早知道靳家人是這種貨色,我是說什麼也不會讓你——哦不,木蘭,我說的是我女,和他扯上關係的……靳家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換個角度想,或許就是想斷了姬木蘭的念想,讓她放棄懷柔政策,徹底與靳家開戰,然後吞並靳家。”
這裡現在隻有姬瑞璘、木蘭與墨蘇,沒有外人,木蘭自然可以裝作第二人格在說話。
其實比假裝姬木蘭輕鬆多了。
“哦?你似乎很懂她?”姬瑞璘挑了挑眉。
木蘭撒謊麵不改色:“當然,我是她從小最親密的朋友。”
這話也不算全假。
因為就算以前不是,那現在確實也是了。隻不過就是苦了姬大總裁,要在雲錦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吃苦受罪了。
“所以我女確實決定要吃掉靳家了?”
“這有什麼好懷疑的嗎?”驚訝的人變成了木蘭,“她怎麼可能容許靳家人一次次欺她害她?”
姬瑞璘露出滿意的表情:“那倒是……之前你為了吃康複醫療,讓靳畢多活了一段日子,已經讓我很不舒服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嘛。”
“是,現在你這出借刀殺人,一箭多雕,得了靳家公司,收買了薛世瑜不說,還把靳家搞得雞飛狗跳,甚至逼得靳永淳那個老賊把私生子都擺到明麵上來了……這不就是為了證明,靳家不是無人嗎?倒是做得很漂亮。”
木蘭被誇了,很高興。
再一看墨蘇,竟然是很吃驚的表情。
後來回去問她,才知道,姬瑞璘對姬木蘭以外的人,很少給予如此高的評價。
但現在,木蘭不知道,隻覺得姬瑞璘誇得對,因為她就是做得很好。
回歸正題。
“靳區手裡也許確實拿捏著什麼東西。”姬瑞璘很謹慎,不會像靳永淳他們那樣輕敵,“但我可以告訴你,絕對和我的私生活沒有關係。”
這點木蘭倒是信。
因為姬瑞璘不喜歡生孩子,漂亮男孩撲過來的時候又總很難坐懷不亂,於是為了以絕後患,能被她睡的,不是天生的無精症聖體,就是被她帶去結紮了。
總之是不可能搞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