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巴爾沃亞船長目瞪口呆的眺望中,那些被祭祀的男男女女們又被肢解成幾大塊,分彆擺放在高台的不同位置,然後一把火將其徐徐燃燒。在滾滾的黑煙中薩滿門的呼號聲隨著煙塵一起直上雲霄,仿佛溝通到那遙不可及的神明或生命的靈。
船長頓時謹慎起來,連出去賭博都不敢了。但第2天即使又再一次舉行。還是同樣的流程,同樣的殺人,同樣的分屍並燃燒。而且殺的都是年輕男女,甚至有十幾歲的少年。
接的是第3天、第4天,還是如此!到了第5天,巴爾沃亞船長終於忍不住問一起看熱鬨的印第安首領:“即使複蘇女人需要殺這麼多人嗎?而且殺的都是年輕人。把他們養大可不容易啊。”而那個首領卻說:“必須的!他們的血和生命是女神的武器,女神的靈隻有獲得武器才能戰勝妖魔重新複活。如果不認真祭祀,女神得不到武器。那麼妖魔和詛咒就會降臨到這片大地!我們都會遭到可怕的災難。你是外人,不知道這些事。這些青年人的犧牲是崇高神聖的。前年我的一個兒子也被選上了。我以前還有一個哥哥也成為了女神的武器。這是我們的榮幸!”
船長隻能忍著尷尬問:“那麼還要祭祀幾天或者要殺多少人?”旁邊的首領說:“至少10天。但如果這次武器質量不好,那就要繼續祭祀下去!至於具體的情況,需要薩滿門與複蘇女神的靈溝通後才知道。必須祭祀到女神滿意為止。”
雖然有些不適應,但船長也確定一件事情一一自己不會被推到高台上殺死,因為自己沒資格。於是到了傍晚他的賭博癮又發作,找了幾個熟悉的印第安人頭領又賭了起來。賺寶石、賺皮草、賺新鮮娘們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跟新一批的年輕娘們開了三天花兒之後,他感覺自己的腰和腿快廢掉了。但他運氣超級好,因為和他一起喝酒吃肉賭博的印第安書記員還拿出了部落中秘製的草藥丸。據說其中蘊含著無窮的螞蟻之力,能讓男人開花的時候像螞蟻一樣精力無窮,從早乾到晚。
一試之下,這果然不是吹的!船長發現自己變得又硬又大,而且持久性相當好。他感覺自己好像變回了十幾歲少年時期,一斤腦子八兩海綿的狀態。連帶著每天看印第安人殺人祭祀都變得很樂嗬。
而且到了第10天,祭祀高台上的景象更精彩。當最後一批人被燒成灰之後,薩滿們台上了一個半人高的黃銅爐子狀的東西。據說這個銅爐子是用一塊純天然的銅鍛、過火打而成,已經流傳了數百年。是專門給複蘇女神打造武器與對抗妖魔的。
薩滿們圍著這個沉重的銅爐進行了更激烈的舞蹈和通靈。漸漸的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一一銅爐上也旋轉著冒出奇特的旋光,當著其光籠罩整個寬闊的夯土高台時,分布在高台各處的人類骨灰忽然無風自飛!化為一條條長煙被吸入到銅爐子之中。
接著周圍的大地仿佛有一陣輕輕的震動。好像是從腳下土地傳來的,但船長更覺得像是從每個人的身體發出了震動。當所有人的身體和靈魂一起被震動時,高台上那彌散的人類骨灰逐漸吞吐沉浮著化為一個三層樓高的朦朧半身人影。
周圍的印第安人開始恍惚欣喜,他們一起呼喊著複蘇女神的名字,齊刷刷的跪在地上向那個巨大人影致以崇高的敬意。而傻站著巴爾沃亞船長還在猶豫時卻看到周圍乾枯的秋季大地長出了些許嫩草。遠處死去的木樁上長出了淡淡的綠葉。甚至甚至高台上那幾個木架子上也長出了綠葉和嫩枝!連他自己都感覺到身體裡動蕩著一股溫暖之意,甚至讓自己的海綿體都迅速萌動了。
我手品木!他趕緊跪在地上一起歡呼。這可是真正的鬼神之力啊!作為一名船長,他也見過不少稀奇事。愛琴海群島的非凡者、申度大陸的幻術是騙子、北方拉希姆王朝黑森林中的恐怖巫師,他多少都接觸過。有很多人的能力也是詭譎多變。但大多範圍很小,距離有限。而今天這個枯木逢春、石地生草的效果足有幾裡地寬!四下望去,周圍平地和山丘上全都覆蓋了大片的淺綠色。直到很遠處才看到乾枯的大地景象。這個範圍真是太驚人了!
而高台上那個3層樓高的模糊煙塵人影正在正在孤單變化,似乎還發出一些呼呼嗡嗡的聲音,好像在與周圍幾個恍惚狀態的薩滿們對話。或許是在賜福吧。而薩滿門也突然發出高亢嘹亮的歌聲,仿佛接受了賜福,於是引起周圍成百上千的印第安人集體歡呼,聲響震天。
就在熱鬨的頂點時,突然那高台發生異變一一上空降下一陣極陰冷的灰影波動。像極寒的空氣,又像是一種滑膩膩的液體,一下子籠罩了整個高台和其中的煙塵人影。這複蘇女神的人影一下子好像被鱷魚吞進口中,被拉入到陰沉的灰影中午幾乎消失不見,連帶周圍七八個薩滿也被抽出一道道靈魂似的灰白人影,被強行拉入了凶獸般的灰影中。
“妖魔的詛咒!”下麵壓陣的一個大大薩滿見勢不妙,從身上冒起一道閃電,其中隱約有一隻神鷹的形狀,迅捷無比的打到了龐大的灰影上,卻隻讓它晃了一下,繼續吞噬著煙塵人影和薩滿們的灰白靈魂,要把他們吞食到異空間去。
“快上!”第2個大薩滿已經驚慌地叫。起來從他身上飛騰出一個巨大的東西,好像是一頭野牛或者什麼。然後重重撞在那籠罩高台的大片灰影上。砰的一響好像激怒了灰影,反而將那頭野牛狀的東西也吞入其中。任其怎麼掙紮都逃不出。
“馬拉哈沙發克拉!!”第3個念著洪亮咒語的大薩滿手中好似升起了一輪明月,月中射出一道皎潔的光刺入那一大團灰影中。灰影好像怪叫了兩下,似乎退縮了一大圈,然後又激怒起來,發來一種不似人聲的詛咒。然後竟將這個大薩滿的灰白色靈魂硬生生抽取出來,像拉絲一樣拉的長長的,被吸入灰影中。
突然旁邊響起一陣戰鬥呐喊!飛撲過來一大片血色和火焰光影,其中隱約有十幾個英勇的印第安戰士英靈。他們是某個部落的祖先英靈,是傑出的戰士和偉大的庇護者。現在他們被第4個大殺滿召喚來,帶著不屈的意誌和強烈的殺氣撞上這一大片詛咒的灰影,這次終於結結實實擊傷了它。打的老扭動退縮,幾乎縮小了一倍。接著又被其他幾個大薩滿各自施展法術攻過來。一時間高台上光影紛飛,怪聲震震,好生熱鬨。
就要把這灰影詛咒消滅時,灰影中突然暴漲起一個兩三層樓高的古怪的身形,不以人形、不似蟲形,不似深海形。模糊難辨,但散發著強烈的詛咒之力和精神衝擊。一下把離得近的印第安人衝的精神異常,人人都看到了許多可怕的景象,哇哇尖叫著四散奔逃。甚至差點把後排看熱鬨的把沃亞船長撞倒。
船長踉踉蹌蹌跟著逃了一陣後,回頭看時隻見那高台上的詛咒灰影已經膨脹到4層樓高,斑駁古怪仿佛藏著另一個恐怖的世界。彌散出來的詛咒之力簡直像霧一樣到處飄蕩。甚至已經把那幾個大薩滿的灰白色靈魂都抽出來拉絲,像吸麵條一樣慢慢吮吸到灰影中去。
看著那幾個大薩滿痛苦跪地抽出的模樣,船長突然很肯定:完了!他們要死光了,這次最多隻有兩個薩滿能活下來。這個妖魔好像就曾經參與毀滅過他們所說的那個失落之城。唉,沒想到印第安人這麼倒黴。看來我的生意也完~~~呃??!
突然間高台上跳上一個堅決的身影一一居然是一直在旁邊觀禮的大薩滿,他手中發出一條條晨曦般的明燦火光,像紛飛的強箭深深紮入灰影中。而灰影仿佛中了毒箭,嗷嗷怪叫著居然蠕動撤下了高台。但灰影子中再次出現那奇怪的形體影像,再次發出陰森的詛咒,要抽取那個大薩滿的蒼白靈魂。
誰料大薩滿頭部和渾身顯出一片血紅色火光,火中仿佛還有一個食肉獸類的凶猛虛像。它怒吼著硬頂住了靈魂抽取。而被血火保護的大薩滿卻將身體一搖,頃刻間膨脹的兩層樓高,變成一個站立的巨大熊人,手爪中揮舞起一柄超大號的斧戟,斧刃上氣勢洶洶的帶著一抹青黃色的法術明光,重重砍進朦朧的灰影裡,正中那個模糊的古怪形體。
一聲長嚎,模糊的形體好似冰棒被燒紅的鐵斧頭砍中,竟然像牲口一樣嗷嗷慘叫著急急的往天上逃去。他本來不懼任何刀砍斧劈、火燒電打,但這次斧頭上卻有一種強力的效果,一下子把它壓到了極致。同時斧刃上還有一種神妙的賜福,不但變得削鐵如泥,而且能傷到靈體!順帶砍掉了那幾個被吸食的印第安撒滿的靈魂。
就這麼重重的一斧頭,居然把強敵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