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東升一下子激動的跳了起來。
“嘩啦”一聲,將窗台上的一個空花盆給碰掉在了地上。
他發現自己一時竟有點不太習慣控製這傻子的新身體。
畢竟跟幾分鐘前那瘦小的身體比起來,現在的這個身體可是壯碩多了!高大多了!
“誰啊?誰在外麵呢?”
屋子裡傳來男人的吼聲。
馬東升下意識的就要跑。
這個意識,不是馬東升的,而是原主二傻子的。
“這是村長!世界上最壞的家夥!”
傻子的碎片意識瞬間在大腦裡閃現。
出現的都是緊張而恐怖的記憶畫麵。
傻子的意識要跑,但馬東升的意識則是止住了腳步。
馬東升是誰?
馬王爺啊!
國內古董行,盜墓圈,誰人不知,何人不曉的大佬!
13歲,他初中沒畢業就跟著下鄉收老材料的做舊師走南闖北學做假古董。
28歲,跟師傅花三年時間仿了一件大貨,但半年後被買家在港島檢測出是假貨。
他師傅就被人給直接撞死在家門口。
他也隻能跑到金陵一家古董店當起了小店員。
33歲,又跟來古董店賣貨的土夫子入了盜土行。
這一乾就是26年,盜墓無數。
59歲,成功洗白,他打造了東部地區最大的古玩城,一年租金就六千多萬!
原本打算60歲當真上岸從此金盆洗手,當一個包租公呢!
但包租公都沒當滿一年的。
隨著幾分鐘前他人生中的最後一座大墓打通,他就被合作幾十年的夥伴給一鎬頭砸死了!
所以,一個村長而已!
在他馬王爺麵前,算得了什麼?
他有必要跑麼?
不能夠!
“哎,你乾嗎去?”
“外麵有人!”
屋子裡又傳來女人的聲音。
這聲音,婦女主任?
傻子的記憶零零碎碎的閃現著。
“有人咋啦?在這顧家莊,誰還敢有意見啊?你趕緊的,老子褲子都脫了!”
“哎呀!你猴急啥呢!我看一眼!傳出去多不好!”
“不好個屁!咱倆在一起日球的事,搞得好像誰不知道似的!”
“你彆囉嗦,我老公前天就回來了啊!初七才走!”
“草!不行弄死他算了!”
“行啊!你去弄啊!”
嘩!窗簾被拉開一個角!
露出一張女人的臉來!
講真,不醜!
至少在鄉下地方,算是很不錯的了!
馬東升心想,這就是婦女主任?
這家夥跟村長在裡麵苟且?
如果沒記錯的話,村頭這座屋子應該是村委會。
“噗嗤!”窗戶裡的婦女主任笑了起來。
“咋啦?笑啥?”
“是二傻!”
嘩!窗簾被拉到了底。
露出一張中年油膩男的臉來!
一張嘴就是一排熏黑的大爛牙。
“臥槽!麻痹二傻子,你好不學跑來聽牆根!”
馬東升本來要皺眉,但是看到窗玻璃上映出了他的臉。
他先是愣了一下,看著亂如雞窩的頭發下那張年輕稚嫩帶著傻氣的臉,不禁露出了笑容。
而屋子裡的男人一看傻子笑了,不禁也跟著笑了。
“傻吊!想學是吧?要不進來讓你來一炮?讓你宋姐姐教你”
話沒說完就被旁邊的婦女主任給擂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