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塊布,表麵有不少絨毛,米勒拽住那物猛地一拉。
原是一塊黑色幕布,但被米勒拉開之後,幕布便化作一堆光點繼而消散不見。
“應該是某種魔法。”米勒猜測道。
而在幕布下麵,則趴著一個人,一個老頭。
米勒將老頭拉起來,放倒在地上,發現老頭穿著一身夏裝,露在外麵的皮膚上布滿了淤青,那些痕跡清晰可見,形狀卻各有不同,應該是由不同的刑具造成的。
老頭的死因是脖子上的傷口,某種利器直接將他的喉嚨割開。
老頭的雙手無力地擺在身體兩側,十根手指的指甲蓋都已經不見了,血跡已經乾涸,變成了深褐色。
米勒皺了皺眉,十指連心,這痛苦也遠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到底會是因為怎樣的原因,會讓這個老頭遭受如此嚴酷的刑罰。
然而,當米勒的目光落在老頭的臉上時,他驚訝地發現,老頭的麵色異常平靜,他的眉頭沒有皺起,嘴角也沒有因為痛苦而扭曲。他的表情就像是在沉睡中,沒有任何掙紮和恐懼的痕跡。
米勒感到一陣困惑,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個遭受如此折磨的人,臉上卻能保持如此的平靜。他蹲下身,仔細地觀察著老頭的臉,試圖從中找到答案。
米勒拿手在老頭胳膊上腿上捏了捏,沒有肌肉的痕跡,看來這老頭並沒有經曆過什麼培訓或者鍛煉。
“咦?布萊澤,你去哪裡了喵?”卡拉巴斯突然驚呼了一聲,驚擾到了沉思中的米勒。
“老大,布萊澤不見了喵!”
米勒抬頭環顧四周,確實不見布萊澤的身影。
房間不大,差不多和他在費爾城寄宿的那家旅店的一樓差不多大小。
除了桌子和兩側的玻璃展櫃外,沒有彆的任何遮擋物。
“難道這房間裡有什麼密室不成?”米勒向卡拉巴斯說出自己的看法。
“那肯定不是在左邊這排透明展櫃,貓一直在看這裡,想尋找出什麼東西。”卡拉巴斯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它明明是想戳破玻璃展櫃裡的氣泡。
米勒忽然想起,一開始布萊澤就往角落裡走去,於是他趕忙也往角落裡走去。
發現那裡放著一幅油畫,畫上畫著的就是剛才米勒看到的那個死掉的老頭。
米勒審視著這幅油畫,和畫上的老頭對視著。
他眼睛都不帶眨的,和油畫上老頭靈動的眼睛對視,直到讓油畫上老頭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
“好吧,你到底想要乾什麼,彆光和我對視啊,有事快說。”畫上的老頭說道。
“我的同伴呢,他在哪裡?”米勒問道。
畫上的老頭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你想知道嗎?求我啊。”
米勒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拿出杖劍,將劍尖抵在油畫上,然後向下劃動。
隨著米勒將劍尖在油畫上劃動,整個房間開始抖動起來。
“彆彆彆,彆鬨,要是把這裡毀了,你們也彆想活下來了!”老頭雖然態度軟了不少,但仍然威脅米勒。
米勒放下劍,歎了口氣:“你為什麼對我們有這麼大敵意?明明我們剛來這裡,還幫你解決了剛才殺死那躺在地上老頭的白鬥篷。”
“你殺了銀魄教會的銀色行者?”老頭難以置信道,“我不信!”
米勒拿出獨角獸之血吊墜:“這就是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