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極限扭腰,劍刃劃出一道半月寒光,將處刑者的小臂切斷,然後將杖劍插入地麵,急速刹停,同時抬腳將處刑者踢開。
沒來得及補上最後一劍殺死處刑者,少女人偶的彈丸再次襲來。
米勒翻滾躲開彈丸,剛剛起身,處刑者裹挾著蒸汽的拳頭便向米勒麵門砸來。
米勒借勢後仰避開處刑者的鐵拳,滾燙的蒸汽卻要觸碰到米勒的麵門。
處刑者拳峰攜帶的灼熱蒸汽灼焦了他額前的碎發,焦糊的氣息在鼻腔炸開。
無奈之下,他隻好向後躺倒,但也借機一腳踢在了處刑者的腹部。
由於沒有銀色行者那般恐怖的靈活性和身體素質,米勒將上身與地麵平行之後便無法站起來,隻好躺倒在地。
少女人偶的下一波彈雨也即將襲來。
但米勒的身影突然從原地消失,原是他一腳踢在處刑者腹部的同時,將一根火柴彈射出去。
米勒從火焰中現身,他抬頭看了一眼飄浮在半空中的少女人偶。
這高度有些高了,硬跳應該也能夠到,但是在半空中不好輾轉騰挪,容易被集火。
而且穹頂上也暫時看不到可以插上火柴的縫隙。
這三具少女人偶就跟蚊子一樣煩人,但威脅比蚊子大多了,隻要米勒不注意被打到的話後果不容小覷。
看著向自己奔跑而來的鐵棘處刑者,米勒有了主意。
剛才他踢在處刑者腹部那一腳,不知是破壞了什麼關鍵部位,處刑者的速度慢上不少。
與它錯身而過,劍刃直接將其頭顱削掉。
隨後米勒隨手將處刑者的頭顱撈起,閃開人偶的彈丸之後,將處刑者頭顱抓在手中。
他雙腿微屈,快速扭轉軀乾,抓著頭顱的手向揚起,將手臂呈“鞭打”狀甩出,在頭顱即將脫手之時,米勒猛力壓腕。
轟——
處刑者的頭顱如一顆炮彈一樣衝向少女人偶。
如果這一擊砸實的話,完全可以一擊將三具人偶砸下來。
但是它們怎麼可能如米勒願。
腥紅的嘴巴張開,糖果彈丸再次射出。
三顆糖果彈丸將頭顱糖晶化的同時,碰撞的力量將糖晶化的處刑者頭顱變成一捧糖屑在半空炸開。
但米勒的殺招還在其後。
六枚子彈飛過糖屑,打在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少女人偶身上,子彈穿透詠歎姬喉間的蒸汽風笛時,齒輪潤滑脂混合著甘草汁液如雨灑落。
人偶殘骸落地,米勒繼續前進,剩下三具聖痕織工已經完成了玻璃裝置的完全塗抹,刻刀雕刻出的詭異花紋中,隱隱有烏光透出。
聖痕織工從死掉的同類身上將銀色皮膚扒下來,黏貼在裝置上,防止烏光透出來。
看到米勒殺來,一具聖痕織工再次攔在米勒麵前。
麵朝著米勒這一麵的上半部分,睜開數十顆眼球,它的腹腔中瀝青狀物質已消耗殆儘,這似乎嚴重影響了它的凶性和智商,這具聖痕織工隻是用猩紅色的眼球瞪著米勒,企圖用這種方法將後者嚇退。
米勒覺得有些無語,難道這種人偶全是靠這種物質保持凶性的?為什麼其他幾種類型的人偶見不到這種物質?
沒有過多思考,米勒手起劍落,一劍便將這具聖痕織工殺死。
剩下兩具聖痕織工完全沒有理會米勒的意思,一心一意地黏貼著銀色皮膚,還時不時用刻刀調整皮膚的形狀。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製作什麼藝術品呢。
米勒不語,隻是揮劍斬殺人偶。
最後兩具聖痕織工死掉,這個教堂樣式的地下大廳中隻剩下米勒一個活物。
看向那玻璃裝置,此時銀色皮膚已經粘貼了一半以上了,再用不了幾分鐘,估計就能完成了。
看不出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米勒也沒有其他線索,為了防止銀色皮膚和下一層的罩子是什麼魔法防護,米勒便舉起劍,斬向玻璃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