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洗頭發而已。”
顧雲歸變魔術般摸出瓶洗發露,一臉無辜,“想什麼呢?”
方厭青氣得去掐他胳膊,反而被抓住手腕按在缸壁上。
顧雲歸的吻落下來時帶著薄荷牙膏的味道,和昨晚如出一轍的攻城略地。
她被動承受著,直到氧氣耗儘才被放開。
“騙子...”
她喘著氣指控,手指卻誠實地揪住了他敞開的衣領。
顧雲歸低笑著擠出一團泡沫,抹在她發間:“這才是騙你。”
他的指尖故意蹭過厭青耳後敏感帶,“剛才那個...是利息。”
薰衣草香氣在熱氣中彌散。
方厭青閉著眼任他揉搓頭皮,漸漸放鬆下來。
直到某人的手又開始不安分地往下滑——
“啪!”
清脆的拍打聲回蕩在陽台。
顧雲歸看著自己手背上的紅印,挑眉:“家暴啊顧太太?”
“誰...誰是顧太太!”方厭青慌亂地拍起水花,“好好洗頭!”
顧雲歸突然沉入水中,從背後整個環抱住她。
濕透的襯衫緊貼肌膚,每一寸曲線都無所遁形。
他貼著方厭青的耳蝸呢喃:“遵命...夫人。”
這個稱呼讓方厭青腳趾都繃直了。她掙紮著想逃,卻被按在浴缸邊緣。
顧雲歸的唇沿著她脊柱凹陷處遊走,在那些昨晚留下的痕跡上覆印新的標記。
“說了今天休息的...”她虛弱地抗議,手指卻陷入他濕漉漉的發間。
顧雲歸抬頭,水珠順著鼻梁滑落:“我在休息啊。”
手指惡劣地刮過她腰窩,“運動的是手。”
遠處冰川傳來沉悶的崩裂聲,仿佛在為這場荒唐作注腳。
方厭青最終癱軟在他懷裡,翡翠耳釘不知何時掉落在浴缸底部,像顆沉入深海的星星。
當夕陽將兩人交疊的影子投在玻璃幕牆上時,顧雲歸才想起蘇司遙說的“晚餐會送來”。
他剛伸手去夠浴袍,門鈴就響了。
“客房服務——”
方厭青瞬間清醒,手忙腳亂往水裡沉:“彆...彆開門!”
顧雲歸壞笑著按下遙控器:“電動窗簾,了解一下。”
隨著窗簾緩緩閉合,最後一線天光裡,他看見餐車上的冰鎮香檳和——擺在正中央的那管新潤滑劑。
蘇司遙的便利貼龍飛鳳舞地寫著:「節製是美德其實我們可以再續一天房~)」
方厭青把臉埋在他肩頭哀鳴:“我再也沒臉見小姨了...”
顧雲歸吻去她睫毛上的水珠:“那就不見。”
手指按下按摩浴缸的最高檔位,“我們還有...二十二小時的房費。”
水浪洶湧而起,吞沒了所有未儘的話語......
第二天,等到方厭青身體有所好轉之後,三人繼續他們的旅行。
冰川融水彙成的瀑布在陽光下折射出彩虹,方厭青踮著腳去夠顧雲歸手裡的相機:“讓我拍一張嘛!”
“小心台階。”
顧雲歸單手摟住她的腰,卻故意把相機舉得更高,“昨晚誰說自己腿軟走不動路的?”
方厭青耳尖瞬間紅了,攥拳捶他肩膀:“還不是你——”
“咳咳!”
蘇司遙戴著能遮住半張臉的墨鏡,故意從兩人中間穿過,“注意點影響,這還有單身人士呢。”
她今天穿了件露背的掛脖連衣裙,走起路來腰肢搖曳生姿。
顧雲歸挑眉看著自家小姨誇張的步態,湊到方厭青耳邊:“賭五毛,她十分鐘內必找借口去休息區補妝。”
果然,還沒走到觀景平台,蘇司遙就嚷嚷著腳疼要休息。
她往長椅上一坐,摘下墨鏡哀怨地瞥了眼膩在一起的小情侶。
“早知道我也帶個伴兒了...晚上聽你們牆根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顧雲歸正幫方厭青係衝鋒衣的抽繩,聞言頭也不抬:“渣女又要出山禍害純情小男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