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歸靠在私人飛機的真皮座椅上,望著舷窗外翻滾的雲海。滇南的陰霾已被拋在身後,但那些畫麵仍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顧先生,還有二十分鐘降落東海國際機場。”空乘輕聲提醒,遞上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他接過酒杯,冰塊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
東海,終於回來了。
他掏出手機,屏幕上是夏瑾言半小時前發來的消息:【已到機場,等你。】
簡單六個字,卻讓他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他想起夏瑾言那雙總是含著笑意的眼睛,和每次接機時那件隨風飄揚的風衣下擺。
飛機剛停穩,顧雲歸就看到了站在vip通道口的夏瑾言,她穿著白色高領毛衣和亞麻色長風衣。
“傷怎麼樣了?”夏瑾言迎上來,目光落在他肋部。雖然顧雲歸穿著寬鬆的黑色襯衫,但夏瑾言的眼睛總能看透一切。
顧雲歸輕笑:“好的差不多了。倒是你,不是說今天有董事會?”
“推了。”夏瑾言自然地接過他的行李包,指尖不經意擦過他的手背,“比起那群老古董,某個不接電話的傷員更重要。”
兩人並肩走向停車場,肩膀偶爾相碰。
顧雲歸聞到了夏瑾言身上淡淡的雪鬆香水味,混合著東海特有的海風氣息。
“滇南的事...”夏瑾言剛開口,顧雲歸就搖了搖頭。
“回家再說。”
夏瑾言會意地點頭,為他拉開奧迪r8的車門。在車門關閉的瞬間,他的手指在顧雲歸後頸輕輕一捏,像是一種無言的安撫。
夏瑾言的公寓能俯瞰整個東海灣。一進門,顧雲歸就被落地窗外的夕陽晃了眼。海麵泛著金色波光,遠處貨輪像靜止的剪影。
“脫衣服~”夏瑾言從醫藥箱拿出繃帶和藥水,語氣不容拒絕。
顧雲歸挑眉:“這麼饑渴?”
“彆想歪。”夏瑾言瞪他一眼,但耳尖微微發紅,“我要檢查你的傷。”
襯衫紐扣一粒粒解開,露出纏繞在胸腹間的繃帶。夏瑾言皺眉看著滲出的血跡,小心翼翼地揭開最後一層紗布。
“這叫好的差不多了?”她聲音發緊。那道傷口從肋骨斜向下延伸,縫合線像一條醜陋的蜈蚣。
顧雲歸看著她低垂的睫毛:“好了,真的沒事...”
“閉嘴。”夏瑾言用沾了消毒水的棉簽狠狠按在傷口邊緣,如願聽到顧雲歸倒吸冷氣的聲音,“這是懲罰。”
消毒水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但顧雲歸聞到的更多是夏瑾言呼吸間的薄荷氣息。
當那雙修長的手指在他皮膚上遊走時,疼痛似乎也變得微妙起來。
“轉身~”夏瑾言命令道,幫他纏繞新繃帶。手臂從背後環繞而過時,顧雲歸能感覺到她的胸膛貼著自己的背脊,溫度透過衣料傳來。
繃帶係緊的刹那,夏瑾言的下巴不經意蹭過他的肩胛骨。兩人同時僵住,空氣突然變得粘稠。
“好了。”夏瑾言迅速後退,聲音有些啞,“我去倒點酒。”
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晃動。夏瑾言靠在吧台邊,襯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纖細的小臂。
“周敘白怎麼樣?”她問。
“失憶症狀減輕了。”顧雲歸晃著酒杯,“他看到青墨畫的一些畫時,想起了部分事情。”
夏瑾言若有所思:“那個蘇昭...”
“被軍方保護起來了。”顧雲歸打斷她,“李叔親自安排的。”
兩人沉默地喝酒。
夕陽已經完全沉入海平麵,城市的燈光次第亮起,在夏瑾言的側臉投下斑駁光影。
“你這次太冒險了。”夏瑾言突然放下酒杯,“單槍匹馬闖陳氏的地盤,如果李將軍沒及時...”
顧雲歸走近一步,兩人的影子在地板上重疊:“擔心我?”
“廢話。”夏瑾言抬眼看他,向來從容的眼裡有罕見的情緒波動,“你知道我...”
話未說完,顧雲歸的拇指已經按上她的嘴唇。威士忌的氣息在兩人之間縈繞,顧雲歸能數清夏瑾言睫毛的顫動。
“我回來了。”他低聲說,手指順著夏瑾言的下頜線滑到頸側,感受著那裡加速的脈搏,“這就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夏瑾言抓住他作亂的手腕,卻沒用勁推開。
兩人呼吸交錯,誰都沒有再說話,但某種無需言明的東西在沉默中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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