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城郊的一條小路停下,顧雲歸解開安全帶,扭頭看了眼滿臉好奇的葉桉:“到了。”
葉桉推開車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帶著小院子的木屋。院子裡堆著半人高的積雪,屋簷下掛著一串串紅燈籠,風一吹就輕輕搖晃,襯得整個木屋像從年畫裡走出來的。
“這是......”葉桉轉身看向顧雲歸,眼裡滿是驚喜。
“前幾天讓王管家收拾出來的,”顧雲歸走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肩,“過年就住這兒,清淨。”
葉桉跑到院門前,伸手碰了碰紅燈籠,冰涼的觸感混著暖意鑽進心裡。她回頭衝顧雲歸笑,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比我家好多啦!”
顧雲歸跟著笑,從後備箱拎出個大箱子:“進去看看。”
推開門的瞬間,暖空氣裹著淡淡的鬆木香湧出來。
客廳中央擺著棵沒裝飾的聖誕樹,葉桉正納悶,就見顧雲歸打開箱子,裡麵全是紅彤彤的裝飾——中國結、小燈籠、金色的福字掛飾。
“這棵樹買早了,”顧雲歸拿起個紅燈籠往樹上掛,“改改還能用,就當是咱們的新年樹。”
葉桉立刻湊過去幫忙,踮腳往高處掛中國結時,顧雲歸忽然從身後托住她的腰,往上輕輕一抬。她驚呼著掛好結,落回地麵時臉頰貼在他胸口,能聽見他帶笑的心跳。
“偷襲!”葉桉扭頭拍了下他的胳膊,卻被他抓住手往嘴邊帶,在指節上咬了口。
“專心乾活,小狐狸。”顧雲歸捏捏她的臉,轉身去搬箱子裡的煙花,“晚上在院子裡放,管家說這兒空曠,沒人管。”
葉桉看著他把煙花擺成圈,忽然想起什麼,從包裡掏出個小袋子:“我帶了這個!”
袋子裡是包糯米粉,還有顆紅色的食用色素。她跑到廚房找出盆,往裡麵倒粉加水,邊攪邊說:“要做年糕嗎?我小時候看彆人做過,說吃了年糕年年高。”
顧雲歸靠在門框上看她,陽光從廚房窗戶斜照進來,在她發梢鍍了層金邊。她攪粉時太用力,鼻尖沾了點白,像隻偷吃東西的小鬆鼠。
“需要幫忙嗎?”他走過去,伸手擦掉她鼻尖的粉。
“要!”葉桉把紅色色素遞給他,“調點紅水,要做紅糖年糕!”
兩人擠在小小的廚房,顧雲歸調色素時被葉桉抹了把麵粉在臉上,他反手往她鼻尖按了下,瞬間變成兩個白鼻子。
麵粉飛得到處都是,混著兩人的笑聲,在暖烘烘的空氣裡發酵成甜。
等年糕上鍋蒸,葉桉已經累得癱在沙發上,看著顧雲歸給新年樹掛最後一個福字。
他穿著黑色高領毛衣,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小臂沾著點麵粉,卻絲毫不顯狼狽。
“過來。”顧雲歸衝她招手。
葉桉爬過去,被他拉進懷裡。他拿起串糖葫蘆,是他早上路過街邊買的,遞到她嘴邊:“嘗嘗。”
酸溜溜的甜在舌尖炸開,葉桉眯起眼睛,忽然把糖葫蘆往他嘴邊送。顧雲歸咬了口,酸得皺眉,惹得她笑得直顫。
“幼稚。”他捏捏她的臉,目光卻軟得像。
傍晚時,年糕的香味漫了滿屋子。
葉桉剛把年糕切成小塊,就聽見院外傳來煙花的呼嘯聲。她跑到窗邊,看見顧雲歸站在雪地裡,手裡舉著點燃的煙花棒,身後是漫天炸開的金紅色火花。
“葉桉!”他抬頭衝她喊,聲音裹在煙花的劈啪聲裡,“出來!”
葉桉套上外套就往外衝,顧雲歸把一根煙花棒塞到她手裡。
兩人站在雪地裡,看著彼此手裡的火花在黑暗中閃爍,暖光映著對方的臉,連呼出的白氣都帶著甜。
“明年也一起過。”顧雲歸忽然說,火花在他眼底跳躍。
葉桉點頭,鼻尖有點酸:“年年都一起過。”
她往前一步,踮腳吻在他凍得發紅的唇上,煙花在頭頂炸開,像場盛大的祝福。
回到屋裡時,兩人頭發上都沾了雪。顧雲歸把年糕端上桌,葉桉忽然從包裡掏出個紅包,塞進他手裡:“給少爺的壓歲錢。”
顧雲歸挑眉打開,裡麵是張畫著小狐狸的紙條,寫著“可兌換葉桉牌擁抱一個”。他低笑出聲,從錢包裡拿出個厚實的紅包回給她:“這個能兌換更多。”
葉桉拆開一看,裡麵是張銀行卡,附帶著張紙條:“密碼是你生日,買糖吃。”
“少爺又欺負人!”她把銀行卡塞回他兜裡,卻把紙條折好放進錢包,“我就要那個擁抱。”
顧雲歸順勢把她摟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的發頂:“現在就兌現。”
窗外的雪又開始下,屋裡的年糕冒著熱氣,新年樹的紅燈籠在暖光裡輕輕搖晃。
葉桉靠在顧雲歸胸口,聽著他的心跳混著窗外的雪聲,忽然覺得,這大概就是最好的新年了。
“雲歸,”她抬頭吻了吻他的下巴,“新年快樂。”
顧雲歸收緊手臂,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新年快樂,我的小狐狸。”
夜色漸深,木屋的暖光透過窗戶,在雪地上投下兩個依偎的影子,和漫天飛雪一起,釀成了一整個冬天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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