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進行了下一輪的鬥地主,顧雲歸看著手裡的牌,忽然笑了。
大小王攥在掌心,還有三張2帶一對a,這牌麵簡直是天胡。
他往葉桉和夏瑾言那邊掃了眼,前者正托著腮幫衝他眨眼睛,後者則在慢條斯理地理牌,指尖在牌麵上敲出輕響。
“這把我當地主。”他把底牌往麵前一扣,語氣裡帶著勢在必得的篤定。
葉桉立刻噘嘴:“少爺耍賴,怎麼什麼好牌都被你摸到了?”
夏瑾言沒說話,隻是抬眼瞥了他一下,眼底閃過絲“拭目以待”的笑意。
牌局一開始就火藥味十足。顧雲歸甩出對k時,葉桉立刻用對a壓上,還衝他做了個鬼臉;他拆了順子想溜牌,夏瑾言又冷不丁甩出同花順,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兩個剛才還針鋒相對的女人,此刻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出牌時專盯著顧雲歸的破綻打,一個攻得刁鑽,一個守得嚴實。
顧雲歸手裡的牌漸漸少了,到最後隻剩張單牌大王。他捏著那張牌,看著對麵兩張齊刷刷甩出來的小單牌,忽然覺得這牌桌像個陷阱。
“我輸了?”他挑眉,有點不敢相信。
葉桉“啪”地把手裡最後一張牌拍在桌上,蹦起來就往他身上撲:“輸啦輸啦!該接受懲罰咯!”她盤腿坐在顧雲歸腿上,伸手去撓他的胳肢窩,“說好的,輸了要給贏家按摩!”
“兩個贏家呢。”夏瑾言慢悠悠地把牌收攏,疊得整整齊齊,然後看向顧雲歸,眼神裡的笑意比剛才更甚,“該先給誰按?”
葉桉立刻把顧雲歸的胳膊抱得更緊:“當然是我!剛才我可是第一個壓著他打的!”
“未必。”夏瑾言站起身,走到顧雲歸另一側,指尖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場,“我剛才的同花順,可是直接斷了他的後路。”
顧雲歸被夾在中間,左邊是葉桉軟乎乎的臉頰蹭著他的頸窩,右邊是夏瑾言帶著薄繭的指尖按在他的肩窩,兩個女人的氣息在他鼻尖纏繞,甜膩的奶香混著清冽的雪鬆味,讓他喉結忍不住滾了滾。
“要不……”他剛想提議“一人按十分鐘”,就被葉桉捂住了嘴。
“不行!”小狐狸瞪圓了眼睛,衝夏瑾言揚起下巴,“誰先搶到就算誰的!”她說著,忽然低頭在顧雲歸的鎖骨上咬了口,留下個淺淺的牙印,像是在蓋戳。
夏瑾言的臉色沉了沉,指尖加重了力道,按得顧雲歸低哼一聲。
“搶?”
她笑了,伸手捏住顧雲歸的下巴,強迫他轉向自己,“雲歸什麼時候成了需要搶的物件?”她的拇指在他唇上摩挲著,眼神往葉桉那邊掃了掃,“還是說,某些人隻會用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手段?”
“你才上不得台麵!”葉桉伸手去拍夏瑾言的手,卻被她反手扣住手腕。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撞出火花,顧雲歸夾在中間,看著左邊氣鼓鼓的小狐狸,右邊眼神帶刺的夏瑾言,忽然覺得這懲罰比輸牌本身更讓人頭疼。
他掰開兩人交纏的手,剛想開口打圓場,葉桉卻忽然往他懷裡縮,夏瑾言則順勢坐在他旁邊的沙發沿,兩人幾乎同時伸手,一個抓住他的左手,一個按住他的右臂。
“先給我按!”
“該我了!”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撞在暖黃的燈光裡,把電視裡的新年歌都蓋了過去。
顧雲歸看著自己被兩隻手牢牢攥住的胳膊,忽然低笑出聲——這哪是按摩,分明是把他當成了爭奪領地的獵物。
顧雲歸被左右拉扯得太陽穴突突直跳,看著兩隻像鬥架公雞似的女人,忽然伸手一左一右將兩人攬進懷裡。
葉桉的臉撞在他胸口,軟乎乎的像團棉花;夏瑾言則被他半拽著靠過來,肩頭還帶著幾分僵硬的抵觸。
“聽話。”
他一隻手按住葉桉亂蹭的腦袋,另一隻手揉了揉夏瑾言的頭發,指腹劃過她耳後細膩的肌膚,“再鬨,我可就不喜歡你們了。”
這話像盆冷水,瞬間澆滅了兩人的火氣。葉桉往他懷裡縮了縮,鼻尖蹭著他的睡袍,悶悶地說:“誰讓她跟我搶。”
夏瑾言的脊背也鬆了些,卻依舊維持著體麵,隻是唇角往下撇了撇,露出點孩子氣的委屈:“明明是你先動手。”
顧雲歸低笑出聲,指腹捏了捏葉桉鼓起的臉頰,又刮了下夏瑾言的鼻尖:“多大的人了,還像小孩似的爭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