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歸被夏瑾言拽著衣領俯下身,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尖。
他看著她眼底氤氳的水汽,還有那因微醺而格外水潤的唇,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但他很快就注意到,夏瑾言的臉頰紅得有些過分,呼吸也比平時急促些,顯然是酒量不太好,已經有些上頭了。
他心裡瞬間掠過一個念頭:這樣的狀態,要是做些親密的事,她明天醒來怕是會渾身不舒服。
於是顧雲歸輕輕拉開她勾著領帶的手,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乖~你醉了,先好好睡覺。”
夏瑾言似乎還有些不依,嘟著嘴哼唧了兩聲,但抵不住酒意帶來的困意,眼皮越來越沉,沒過多久就窩在他懷裡沉沉睡了過去,呼吸均勻而綿長。
顧雲歸小心翼翼地調整了姿勢,讓她在自己懷裡躺得更舒服些,然後就那麼抱著她,感受著懷裡溫軟的身體和平穩的心跳,自己也漸漸有些睡意朦朧。
不知過了多久,顧雲歸被尿意憋醒,他小心翼翼地從夏瑾言身下抽出手臂,動作輕柔地幫她掖了掖被角,確認她沒被吵醒後,才輕手輕腳地起身下床,拿起外套披在身上,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沈佳悅坐在樓下的卡座上,麵前放著一杯雞尾酒,看到他下來,立刻朝著他挑了挑眉毛,臉上露出一副了然的吃瓜表情。
“喲,下來了?”沈佳悅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顧雲歸聽清,“這都兩個小時過去了,你們倆在上麵……可真是夠纏綿的啊。”
顧雲歸走過去,在她對麵的座位坐下,無奈地笑了笑:“你想什麼呢,沒乾什麼。”
“沒乾什麼?”沈佳悅顯然不信,湊近了些,壓低聲音,“沒乾什麼能待兩個小時?我可告訴你,瑾言那丫頭看著清冷,其實……”
“真沒乾什麼。”顧雲歸打斷她,語氣認真,“她酒量不行,喝多了,我就是在上麵哄她睡覺。”
沈佳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他神色坦然,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才撇了撇嘴:“行吧,算你是個君子。”
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忍不住八卦,“那你倆這進展……啥時候給我發喜糖啊?”
顧雲歸笑了笑,沒回答,眼角餘光不經意間掃過之前那幾個男生的位置,發現原本四個人隻剩兩個,正是那個黃毛和戴眼鏡的。
兩人正湊在一起嘀咕,手裡不知從哪摸出兩串類似的玻璃珠手鏈,眼神在酒吧裡四處瞟,那架勢,顯然是想學他用這招去“白嫖”個姑娘。
顧雲歸忍不住低笑出聲,衝不遠處的服務員招了招手。
“先生有什麼吩咐?”服務員快步走過來。
“給那邊那兩位先生送瓶皇家禮炮。”顧雲歸指了指黃毛他們的位置。
服務員愣了一下,隨即應道:“好的。”
沈佳悅挑眉:“你這是乾嘛?同情他們?”
“算是吧,”顧雲歸端起沈佳悅沒動過的檸檬水喝了一口,“讓他們長長見識。”
沒過多久,服務員就捧著一瓶包裝精美的皇家禮炮走到黃毛桌前。
兩人頓時愣住,黃毛搓了搓手,一臉納悶地問:“美女,你沒送錯吧?我們沒點這個啊,這酒可貴了。”
“沒送錯,”服務員微笑著指了指顧雲歸的方向,“是那邊的帥哥給您二位點的。”
兩人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正好對上顧雲歸看過來的目光。
此時他對麵坐著的沈佳悅正側頭對他說著什麼,燈光下,沈佳悅明豔的側臉和顧雲歸含笑的眉眼湊在一起,畫麵刺眼得很。
“是那個拿手串白嫖的小子!”戴眼鏡的男生咬牙切齒,後槽牙都快咬碎了,“他怎麼又跟那個老板娘搭上了?”
黃毛盯著那瓶皇家禮炮,又看看顧雲歸那邊的光景,狠狠啐了一口:“媽的,真是澇的澇死,旱的旱死!咱哥倆拿著同款手鏈,連個服務員都懶得搭理,他倒好,左一個大美女右一個大美女!”
顧雲歸聽著那邊隱約傳來的抱怨,衝沈佳悅舉了舉手裡的水杯,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放下杯子,目光落在沈佳悅明豔的臉上,她正把玩著耳邊的碎發,燈光在她眼尾的淚痣上跳躍,平添幾分嫵媚。
“說起來,佳悅姐這麼漂亮,身邊就沒個合適的男朋友?”顧雲歸狀似隨意地問,指尖在杯沿輕輕打著轉。
沈佳悅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得花枝亂顫,手還不忘拍了下桌子:“怎麼,你這是替你家瑾言來打探軍情?還是覺得我沒人要,想給我介紹啊?”
她往前湊了湊,身上的香水味混著酒香漫過來,眼神裡帶著狡黠的打量:“不過話說回來,你倒是說說,我和你家瑾言,哪個更漂亮?”
這問題問得刁鑽,顧雲歸卻沒絲毫猶豫,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酒液的辛辣在舌尖散開,他慢悠悠地說:“這可沒法比。”
沈佳悅挑眉:“怎麼就沒法比了?”
“情人眼裡出西施。”顧雲歸放下酒杯,目光坦然地迎上她的視線,“在我眼裡,瑾言是最好的。但佳悅姐你的漂亮,是那種走在街上能讓整條街都亮起來的,各有各的好。”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捧了沈佳悅,又表了對夏瑾言的心跡。沈佳悅被逗得直笑,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你這小子,嘴巴倒是挺甜,難怪能把瑾言那冰塊捂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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