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然!”
他幾乎是咬著牙念出這個名字,握著手機的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胸腔裡翻湧著被欺騙的怒火、計劃落空的挫敗,以及更深層的、如同潮水般湧來的無力感和……恐慌。
他以為用這個“家”能留住她,哪怕隻是暫時的。
卻沒想到,她根本不吃這一套,甚至將計就計,在他最放鬆警惕的時候,給了他最漂亮的一擊。
他頹然地坐在床邊,浴袍鬆垮地搭在身上,濕發滴落的水珠順著脖頸滑下,帶來冰涼的觸感。房間裡還殘留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和雪鬆沐浴露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諷刺無比。
精心準備的牢籠,關不住一心想要飛走的小鳥。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想要真正挽回她,或許……遠比他想象的要艱難得多。
顧雲歸盯著那兩條充滿挑釁意味的信息,胸口劇烈起伏,被戲弄的怒火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挫敗感交織在一起。
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點開了微信視頻通話的按鈕。
鈴聲持續響著,就在他以為對方不會接聽,怒火更盛時,屏幕一閃,視頻被接通了。
畫麵晃動了一下,穩定下來。
背景是熟悉的大學宿舍走廊,光線明亮。
張楚然的臉出現在屏幕裡,她似乎剛剛快步走上樓,氣息還有些微喘,臉頰泛著運動後的紅暈。
她看著屏幕,眼神裡沒有驚慌,反而帶著一絲計謀得逞後的狡黠和輕鬆。
“喲,渣男先生,查崗啊?”她先發製人,語氣輕快,帶著明顯的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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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歸看著她這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氣更不打一處來,他對著屏幕,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道:“好啊你,張楚然,長本事了?跟我玩金蟬脫殼,耍我玩呢?”
屏幕那頭的張楚然挑了挑秀氣的眉毛,一臉無辜,甚至帶著點小得意:“誰耍你了?我那是正當防衛好不好?”
她故意拉長了語調,學著顧雲歸之前無賴的語氣,“誰讓你……精蟲上腦,就想著那檔子事兒呢?我這叫自我保護意識強~”
“我……”顧雲歸被她噎了一下,想起自己之前確實存了那份心思,底氣瞬間泄了一半,但嘴上依舊強硬,“我那是在乎你!”
“在乎我?”
張楚然對著屏幕翻了個優雅的白眼,“顧雲歸,你在乎一個人的方式就是強迫、威脅,外加用物質打造個籠子關起來?
你這在乎可真夠彆致的,我消受不起。”
“所以你就跑?你覺得你跑得掉?”
“跑不跑得掉,試試看唄。”
張楚然毫不畏懼地對上他隔著屏幕都顯得壓迫感十足的目光,“至少現在,我不想待在你那個‘精心準備’的籠子裡。顧雲歸,強扭的瓜不甜。”
“甜不甜,扭下來嘗過才知道!”顧雲歸幾乎是脫口而出,帶著他固有的偏執和霸道。
“顧雲歸,你真是……無可救藥。”
她頓了頓,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是,我承認,我對你可能還有那麼一點點殘存的、連我自己都控製不了的……習慣或者心軟。
但這不代表我原諒你了,更不代表我願意重蹈覆轍。”
“你記住,我們現在的關係,頂多算是……前男友和前女友。而且,是那種撕破臉皮、互相傷害過的前男友前女友。
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
說完,她不等顧雲歸再反駁,直接道:“我到宿舍了,要洗漱休息了。彆再打來了,晚安,渣、男、先、生。”
最後四個字,她幾乎是帶著口型,清晰地、緩慢地念出來,然後,毫不猶豫地掛斷了視頻。
屏幕瞬間黑了下去,隻剩下“通話已結束”的提示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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