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七百克的裝藥量,接近五百枚圓柱形破片,在狹小的樓梯間刮起了一陣死亡金屬風暴。
郝壬的耳朵中一陣刺痛的嗡鳴,爆炸聲回蕩在空間狹小的樓梯間,直接讓他的雙耳暫時失聰。
即便是提前做足了心理準備,但是當闊刀地雷真正在頭頂上爆炸的那一刻,仍舊是把郝壬嚇了一大跳。
這不過才四斤的小玩意,響起來的動靜和在視頻中看到的時候,確實是有億點差距。
來不及等待爆炸的硝煙和揚起的塵土全部散開,郝壬便摸出格洛克手槍,小心翼翼的轉身爬回六樓,準備直擊爆炸第一現場。
從沒有扶手的樓梯探上頭來,回頭看了一眼原本放置闊刀地雷的碎石堆。
隻見原本固定隱藏闊刀地雷的幾塊碎石,早已經在爆炸中消失的無影無蹤,六樓半平台的混凝土樓板,也出現了幾道較為明顯的縫隙和破碎,整片平台充斥著黑色的燒灼痕跡。
周圍的台階以及較為薄弱的牆體,甚至都隱隱露出了鋼筋主體。
六樓半到六樓的一側原本還算是平整的混凝土牆壁,此刻滿是密密麻麻的劃痕,以及飛濺潑灑的血跡。
郝壬迅速巡視了一圈,這才在距離樓梯通道大概十多米的地麵上,發現了肖伯翰的身影。
看來他是直接被爆炸的衝擊波掀出去十多米,最終落在了六樓的樓板上。
也就是這片爛尾樓僅僅澆注了樓板和主體,樓梯對麵沒有澆注承重牆,要不然肖伯翰這時候應該貼在牆上當年畫才對。
由於闊刀地雷放置的位置比較低,因此在被絆發的時候,主要的攻擊都集中在了肖伯翰的下半身。
這麼近的距離,肖伯翰沒有被闊刀地雷直接炸的東一塊西一塊,看來他護身的血漿確實足夠堅韌,竟然抵擋住了闊刀地雷爆炸時大部分的破片和衝擊波。
但是即便如此,也有幾十枚破片穿透了護身血漿,給肖伯翰的雙腿來了一場金屬洗禮。
細看之下,可以發現肖伯翰的左側大腿處,已經被密集的圓柱破片幾乎完全打爛,隻剩下一點焦黑的皮肉相連。
右腿稍微好一些,但也是呈現出碎肉和骨碴混合的糜爛狀態,雙腿之間滿是血跡,一時分不清是傷了根本,還是大腿處飆的血。
至於身上,隱約也可以看到幾個不規則的血窟窿。
但是就這副淒慘的模樣,肖伯翰居然隻是趴在地上抽搐,還沒有死。
此時的肖伯翰完全處於一種懵逼的狀態,甚至都感受不到多少殘破的身軀傳來的疼痛。
如此血腥的情景,郝壬也是第一次見,心中有些發寒的同時,卻是毫不猶豫的抬起雙槍,居高臨下對著肖伯翰的後背接連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哢哢哢!
直到把兩把格洛克手槍裡麵剩餘的子彈全部打光,郝壬這才停了下來。
結果這十二枚子彈,全被肖伯翰的護身血漿擋了下來。
肖伯翰不僅沒有死,居然也沒有失去意識,仍舊可以控製血漿護身。
這家夥確實比陰差李笑難纏多了。
也許是接連的槍聲把肖伯翰從懵逼中拉了回來,肖伯翰想要掙紮的站起來,卻發現全身無力,雙腿更是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
“啊······”
淒慘的嚎叫響徹整個爛尾樓六層。
郝壬聽著這殺豬一般的嚎叫,麵無表情的把雙手中的空槍收進物品欄,然後有些嫌棄的伸出小拇指掏了下耳朵。
自己的聽覺恢複的也太快了,要不然也不用聽肖伯翰這麼難聽的噪音。
從物品欄中取出最後一把滿彈的格洛克手槍,郝壬同時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誅邪破煞符。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靈寶符命,誥令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