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吐納了兩分鐘後,恢複了一些真炁的郝壬,心態終於再次放鬆了一些,於是對著記錄儀問道:
“救護車和警方什麼時候才能趕到?”
“估計還得三五分鐘才能到,畢竟是郊區,要遠一些。”一直守在屏幕前的馮墨立刻回答。
不遠處捂著臉頰傷口的年輕徒弟,聽到這話的後心中當即一驚,然後悄然後退了兩步,緩緩轉身貓腰走向射燈之外的黑暗中。
這時背對著他的郝壬卻是突然開口道:
“鄭山,按住他。”
“啊?是!”還散發著金光的鄭山聽到這話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環視一圈後立刻反應了過來,於是向著年輕徒弟追去。
現場被郝壬救下來的人,除了這個年輕徒弟之外,剩下的都還處於昏迷之中,目標是誰再明確不過。
年輕徒弟見此情形立刻撒腿就跑,可是以他的體能,如何又能跑得過在金光神咒加持下的鄭山。
“放開我!你們乾什麼!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是威脅我的人身安全!”年輕徒弟被鄭山掐著脖子提溜回來,不斷掙紮著說道。
“即便不追究你們這種騙子的責任,但是驚動怨鬼害死了人,還想這樣一走了之,哪有這麼好的事兒。”郝壬吩咐鄭山道:
“把他和那個老騙子一起捆起來。”
“是。”
鄭山當即抽出年輕徒弟的腰帶,又從其衣服上撕了幾條布條,將這對師徒的手腳捆在一起。
“我沒有害人,我不是騙······”年輕徒弟試圖爭辯。
“不是騙子,那不如就請張大師和你這位小大師進去對付這隻怨鬼如何?”
郝壬衝著前方的黑霧擺了擺手,鄭山立刻識趣的提起這對師徒向著黑霧走去,大有再把他們重新扔進去的意思。
“彆彆彆!我錯了,我們是騙子,我就是他雇來的捧哏,跟著遞遞話,打打醬油的。”年輕徒弟當即被嚇的連連承認,當然也沒有忘記把他已經昏厥的師傅,一起拉下水平分罪過。
騙人頂多也就進去蹲幾年,但是再被扔回去,那可是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郝壬其實挺生氣的,本來工地已經封了,隻要沒有人再靠近出事地點驚動怨鬼,那基本上就啥事沒有,他可以安穩的把這個任務完成。
即便是打不過怨鬼,暫時解決不了,那郝壬也能全身而退,最起碼不用鬨到死人的地步。
現在鬨成這種情況的元凶之一黃老板,既然已經不幸死在了怨鬼的手裡,那麼這對騙子師徒,就好好承擔剩餘的責任吧。
示意鄭山把這對師徒倆扔到地上,郝壬又和鄭山說道:
“鄭山,你把那三個傷勢輕一些的工人弄醒,我有些話要問。”
“好。”
鄭山來到人堆裡,把其中三個工人拖過來,然後又是掐了會兒人中,又是拍了幾下臉頰,結果都沒有醒過來,最後還是跑到車裡從後備箱提出了一捆礦泉水,擰開澆到了幾人臉上。
受到冷水的刺激,這三個工人終於打了個寒顫睜開了雙眼,有些迷茫的看著金光刺眼的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