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超度現場的眾人，心情都逐漸開始焦躁起來。
“這都好一會兒了吧，怎麼還沒動靜？不會真出什麼事兒吧？”
江嘉慧的目光不斷在廖終難和林常清之間劃來劃去，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她感覺自己好像是上了老頭子的當了。
“現在把壬哥叫醒晚不晚？我奶奶······”沈楚楚望著呆立在一旁，周身熒光飄蕩的奶奶，咬了一下下嘴唇，埋下頭來低聲說道：“這樣也可······”
“超度很順利，不要著急。”這時林常清開口打斷了沈楚楚話。
“啊？哦哦好。”沈楚楚抬起頭來，臉上閃過一絲喜悅，但很快又不好意思的把頭低了下去。
“哈哈，我就說吧，這小子既然選擇這麼乾，肯定是有一定信心的。”廖終難哈哈一笑。
不過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林常清的眉頭，卻是忍不住擰成了一個疙瘩。
當然，這並不是因為郝壬的超度儀式出了什麼問題。
拜托，郝壬的超度儀式那都不能算是有些問題，而是他媽的本身就是個問題。
在林常清看來，這都不能算是個儀式。
但偏偏這麼一個不是儀式的儀式，所產生的效果卻是出奇的好。
甚至林常清都懷疑倘若是他師父親自開壇，不······在每年羅天大醮的時候，集結整個茅山的高功超度一隻鬼王，估計也沒有郝壬現在這麼順利吧？
而且最關鍵的是，擁有如此效果的超度儀式，按理來說消耗肯定非凡。
但是郝壬自身的氣息都非常的穩定，這說明他自身的力量都沒有被消耗多少。
就算是道士也得遵守能量守恒定律，既然力量不可能憑空產生，那麼郝壬的真炁沒有被消耗，也就代表著一定是有其他力量替他消耗了。
可是郝壬既不是授籙的道士，也不是出馬仙兒，沒辦法借用天庭神將和東北家仙的力量，身上更沒有什麼蠱蟲、詛咒等等額外的力量。
更何況後麵那些邪門的力量，也絕對做不了超度儀式的能量。
這也使得林常清好奇的百爪撓心。
他很想再給自己身上拍一張仲龍玉神符，仔細探查一下郝壬的力量源泉，但考慮到這說不定是郝壬的獨門秘術，貿然探查的話，既不禮貌，又不合規。
時間就這樣在林常清的糾結中逐漸流逝，直至在某一刻，郝壬緩緩睜開了雙眼。
“無上太乙救苦天尊······”
郝壬神色複雜的喃喃一句，然後站起身來。
林常清麵色一僵，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哥！”
沈楚楚立刻投過來希冀的目光，江嘉慧也當即開口便想要詢問情況。
郝壬卻是直接抬手把江嘉慧後麵的疑問堵回了肚子裡，然後抬頭望天。
被真武大帝法相斬開的鬼蜮早已經彌合了大半，但此刻裂縫的彌合卻逐漸停止，甚至開始出現反向的崩解。
“楚······楚······”
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沈楚楚渾身輕顫，然後猛然轉頭看向一旁的鬼影。
隻見沈奶奶像是大夢初醒一般，有些不太確定的叫了沈楚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