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郝壬的推諉之言，張虛穀則是直起身來，極為認真的說道：
“閣下師承青華祖師伯，乃是祖師爺的道兄，按照輩分，自然是晚輩祖師叔。”
明確被張虛穀點出了身份，郝壬心中反倒是有些疑惑。
這位當代天師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先不說龍虎山天師府在豫章郡，同東齊郡遠隔數千公裡之遙，更何況郝壬這些事兒也隻和廖終難和邢九安說過。
對於這倆人郝壬還是有信心的，他們絕對不是什麼大嘴巴的人。
本就是吹牛皮的玩笑話，一說一過便是，誰也不會當真，所以張虛穀肯定也不可能從他們這裡聽到風聲。
那就隻剩下······
郝壬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試探性的詢問道：
“天師昨晚也在濟水一中的鬼蜮之中？”
“恰逢其會。”張虛穀略微躬身回答道。
“不知天師是什麼時候到的？”
“在祖師叔說出您老乃是張道陵祖師爺的師侄之前。”
“彆彆彆！”郝壬連連擺手，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晚輩誇張之言，您老，您老切勿當真。”
他現在隻想穿越回昨晚，在自己說出這句話前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跟一個死了千把年的老臘肉較什麼勁呢，結果現在被人家堵上門了吧。
“誇張之言？這麼說，祖師叔昨晚所言乃是胡謅的戲言嗎？”張虛穀抬頭問道。
這種言論郝壬可不敢承認，如果說他昨晚是吹牛逼的假話，那豈不是相當於當著當代天師的麵兒，隨意編排人家的祖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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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笑郝壬可不敢開，否則還不得當場吃上一發天師親自贈送的掌心雷。
於是郝壬隻得如實說道：
“晚輩確實於秘境中有幸獲得了一份和貴門祖師爺有些許淵源的傳承，但畢竟時隔兩千年之久，因此晚輩和這位師父也隻有師徒之實，並無師徒之名，而且晚輩也非道門中人，所以當不得天師的祖師叔稱謂。”
“如果隻是這種程度的話，確是如此。”張虛穀點了點頭。
郝壬聞言心中長舒一口氣，感覺誤會也算是解除了。
當代天師的祖師叔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如果郝壬現在擁有遠遠超過這位天師的實力，其實也並不會表現的如此誠惶誠恐，甚至竭力想要摘掉這個身份。
那種情況下，說不定龍虎山天師府都會上趕著認他這個身份呢。
但是現在既然實力不夠，郝壬自然要懂得謙遜和禮讓。
本來聽到當代天師前麵的話，郝壬心中已經放下了。
畢竟在郝壬看來，當代天師今天過來，就是由於昨晚聽到了他的這番言論，所以才找上門來線下真實一下他，算是告誡一下他不要在外麵亂說話，避免影響龍虎山天師府的名聲。
往後他謹言慎行不再提及這些，這事兒也就算是過去了。
天師也不是這麼以大欺小，斤斤計較的人，更何況郝壬的身份也確有其實，並不是編造的。
卻不想張虛穀接下來卻是話鋒一轉說道：
“但祖師叔既然得了那道籙，自然是半個道門中人，那麼這身份輩分，自然不會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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