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水市高鐵站的vip候車室裡麵,走進來身穿道袍的一老一少,引得個彆人頻頻投過來視線。
不過兩位道士坦然自若,顯然對於這些奇異的目光早已經習慣,或者說內心並不在意。
這二人自然便是準備回豫章郡的張虛穀和張清月。
其實張虛穀這一次倒是想直接帶著張清月飛回龍虎山的,但是卻被張清月給攔下了。
昨晚張清月剛打定主意提高一下食宿標準,借機多賺一些零花錢,卻沒想到今天就要結束這趟旅程了,根本沒有機會實施。
於是在張虛穀決定回龍虎山之後,張清月趕緊訂了高鐵的商務座,最後再緊急拉動一下消費。
你彆說,這最後一哆嗦,兩個人的車票錢加起來接近五千塊,比前麵兩人所有的食宿花費還要多。
此時二人找了個相對較偏的位置坐下,張清月拿了些候車室中的吃食和飲料,回過頭來對著師父一邊吃一邊問東問西。
“師父,為什麼要把這位太祖師叔收入龍虎山?如果想要太乙救苦籙的話,直接開出一些條件與他交換不就行了,反正太乙救苦籙在他身上除了超度的功效之外,也沒有其他作用。”
現在沒有郝壬這個外人在場,張清月立刻又恢複了話多的狀態。
“怎麼,你心中對於祖師叔有微詞?”張虛穀淡然問道。
“也不算微詞吧,就是感覺有些太優待了,心裡有一丟丟的不平衡。”
知曉自家師父並不會因為她的說法生氣,張清月也就敞口直言道:
“聽師父之前的說法,這位太祖師叔的師父,隻是和咱們的祖師爺關係好,所以才能隻貢獻一縷陽神,便在天庭裡麵做上了六禦的職位。”
“可是這位青帝生前畢竟不是道門中人,也未曾為道門拚殺過,位列六禦之一,享受香火,已是祖師爺優待了,現在這位所謂的‘太祖師叔’,隻是僥幸得了青帝傳承,便可以加入龍虎山,豈不是坐享其成?”
“彆的不說,天庭積攢香火不易,授籙之時師父還叮囑過我和師兄們,每一次開壇請天庭神力,都需要慎之又慎。”
“可這位太祖師叔因為運氣好得了一道至高籙,可以隨意消耗東極青華大帝的力量就算了,現在再加入龍虎山,豈不是又可以合理合法的消耗咱們道門天庭積攢千年的其他仙神力量嗎?”
也不怪張清月心中不平衡,現代的很多年輕人,對於虛假無用的社交關係並不感冒,尤其是這種隔著不知道多少年的輩分關係。
就像張清月一樣,她更認同多年相處的感情,或者是最為實際的利益關係。
簡而言之,祖師爺曾經的社交,我又沒有因此受益,既然如此,那關我這個六十六代的弟子毛事啊。
哪怕是一些血緣關係,也不可能說因為有一些血緣,我就要不求回報,儘心儘力的幫助你。
這也算是新老兩代的代溝之一吧。
聽到張清月的此番言論,張虛穀便明白了他這位弟子心中的想法,隨後便問道:
“你是感覺東極青華大帝一脈不配享受天庭香火,祖師叔也不配消耗天庭的力量嗎?”
“倒也沒有師父你說的這麼嚴重,反正您老的決定弟子肯定是支持,但心裡難免有些小疙瘩吧,我相信四位師兄也差不多,畢竟這相當於家裡突然擠進來一個外人要分家產,而且繼承順序還在我們這幾個親傳弟子之上。”
張清月哢哢嚼著小餅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