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媽沒說是哪戶人家唱戲,九叔二人隻好跟著小黑先去找貓。
兩人一熊走進村裡,小黑高大的體格和捂得嚴嚴實實的裝扮,很快引來一群孩子的關注,他們很好奇著,三番五次想要揭開小黑的鬥笠。
九叔連連阻止,不得已他隻好說小黑以前得了麻風,現在麵容奇醜無比,誰看了晚上肯定會做噩夢。
九叔這樣說更加引起孩子們的好奇,但大人們得知後紛紛扭著自家崽子的耳朵回家,村裡傳出一陣哭天喊地。
林浩從村民口中得知這就是王莊,“三人”很快來到村子西麵的一戶院門前。
小黑悄悄退在林浩身後指了指比劃道:“就是這裡,昨晚被蜂蜜的味道吸引過來,還沒進去貓就從裡麵串了出來。”
小黑帶著手套的爪子指著院子靠近門口的一間茅草房,房屋窗戶上的紙破了好幾個洞,房內傳來喵喵的貓叫聲,聲音粗獷而急促。
院子正屋是高大的磚瓦結構,雕花的窗戶上裝著小塊透明的玻璃,開著窗口一個婀娜多姿的少婦穿著旗袍抽著水煙坐在窗邊曬著太陽。
看見九叔“三人”她眉頭微皺,很快一個微胖的男人走了出來。
男人問道:“你們三個鬼鬼祟祟的做什麼?莫不是小偷吧?”
九叔嗅了嗅茅草屋內傳出的死氣對著男子說道:“我們是為了研究疑難雜症雲遊在外的郎中,聽聞你家有人臥床不起,故而上門。”
男子怒道:“滾!哪來的騙子,敢騙老子的錢?”
女子聞言走到男子身邊耳語幾句,男子立刻喜笑顏開對著九叔說道:“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大夫裡邊請。本人王友善,這是內人王李氏,我家老母臥床多日,期間多有庸醫上門騷擾,故而將你們當作騙子還請見諒。”
九叔與林浩聽見王李氏之前說“老不死的快不行了,讓他給看看,到時還能訛他一筆。萬一治好了正好詢問寶藏埋在何處。”
九叔裝作沒聽見,隨著王友善走進破舊的茅草房。
屋內一副簡易的座椅,一張破舊的木床,床上鋪著稻草躺著一個年邁的的老人,老人蓋著破舊的棉被,麵頰凹陷,顴骨突出,雙眼緊閉,露出骨瘦如柴的手臂搭在一隻狸花貓的身上。
狸花貓圓圓的腦袋,灰色與白色交替的短毛組成美麗的斑紋清晰可見,尾巴高高翹起一根根貓毛就像炸開的鋼針,兩隻眼睛一藍一黃詭異的盯著小黑,嘴裡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林浩踢了小黑一腳說道:“去外邊等我們。”
小黑灰溜溜的離開,貓咪立刻溫順的收起尾巴,用它掃著老人的被子,轉過頭輕輕舔著老人乾癟的手臂。
王友善說道:“這是家母三年前撿來的野貓,當時病懨懨的差點死掉,後來被母親救活,兩年前母親臥床不起,它就一直陪在身邊,現在越來越凶,娘子給母親送飯都被它抓傷過。”
九叔與林浩對視一眼,林浩對貓說道:“我們是給老太太看病的大夫,並無惡意。”
狸花貓聞言離開老人的手臂,趴在椅子上盯著林浩。
林浩上前輕輕抓起老人的手腕,他的眉頭越皺越緊,片刻後他鬆開老人的手對著九叔搖了搖頭。
九叔上前再次抓起手腕,又掰開老人的眼皮看了看對王友善說道:“半年前我還能救治,現在太遲了,老太太估計就這一兩天,你要節哀。”
王友善頓時紅了雙眼對著九叔吼道:“你這個騙子,自己沒本事還咒我娘,我和你拚了。”說著一拳砸向九叔,九叔連忙側身讓開。
王李氏連忙拉住他說道:“發什麼瘋,還不求求先生,看看能不能讓老太太醒來!”
王友善比川劇變臉還快,他笑著說:“大夫,對不起!剛才聽說我母親命不久矣,我情緒激動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彆和我一般見識。”
九叔擺擺手說道:“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既然治不好你母親的病,我們就此告辭。”
王友善立刻拉著九叔的衣服說道:“先生留步,我知道您是有真本事的高人,就算治不好也請你想辦法將母親喚醒,與我見最後一麵。”
九叔確認孫大媽講的唱大戲就是這戶人家,他沉思片刻後說道:“人命關天,我們可以將你母親喚醒,但也隻是回光返照,必須有村裡德高望重之人在場做個見證,我們才好將其救醒。”
王李氏心中懊惱,但為了傳說中的寶藏隻好讓丈夫前去請人。
很快三人跟著王友善來到他家,一位頭發花白是村裡最年長之人,一位五十來歲是王氏現任族長,還有一位四十來歲挺著大肚子是王莊村長。
九叔將事情詳細講給三人,三人很高興做這個見證。
林浩拿出薄薄一片老山參放入老太太口中,又拿出銀針快速在她頭頂百會穴紮下,旋轉一圈後迅速拔出,看的幾人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