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與秋生彙合後一路向東南而去,秋生說道:“師兄,這次的鬼嬰隻是八次未能成功投胎,你和師父為什麼稱它惡嬰?”
“惡嬰心中還有一絲理智與幻想比較容易控製。九為道之極,九次投胎不成功就不再是惡嬰而是魔嬰,魔嬰比起惡嬰更加凶狠,它心中隻有深深的憤怒,它們出世就為了報仇與毀滅。”林浩說道。
一路上兩人說說笑笑,偶爾逗逗大黑,就像是去郊遊,如果其中一人化為女生就更加美妙。
中午兩人來到溪邊,秋生拿出油紙包說道:“大黑開飯了。”
大黑喵喵叫著開心的跳上秋生肩頭,兩人一貓大快朵頤很快吃完雞和魚。
秋生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說道:“還是在外麵吃的舒服,在義莊吃飯師父要講究儀態和控製食量,每次隻能吃到七分飽,哪像現在......”說著他還打了一個飽嗝。
林浩笑著說道:“父親也是為大家好,修行之人不能暴飲暴食。”
說話間兩人再次上路,為了節省開支林浩果斷的選擇夜宿山洞。
大黑貓貓叫著圍著秋生打轉,秋生拿出饅頭遞給林浩和大黑後喝著泉水吃了起來。
林浩見秋生再沒向外拿食物的打算便問道:“師弟,你是不是忘記還有好吃的沒拿出來?”
秋生咧嘴一笑說道:“沒有啊,好吃的中午全吃了,隻剩下饅頭了。”
林浩感覺一陣淩亂說道:“我倆說好你準備路上的乾糧,帶點好吃的。你就準備了這些?”
秋生咽下口中的饅頭嘿嘿一笑說道:“這不沒錢嘛!好吃的帶了一點點,就是中午吃的雞和魚,但是饅頭管夠。”
林浩瞪著秋生用力的咬著饅頭,大黑看著饅頭委屈的叫著,感覺貓生無戀。
第二天中午兩人來到山腳下的一座小山村,走進村子林浩就覺得充滿詭異,村莊很小隻有十來戶人家,陌生人到來竟然沒有狗叫,村子安靜的可怕。
忽然一個男子迎麵走來,他看見林浩二人先是吃驚接著便露出開心的表情。
林浩連忙向其打聽情況,男子隻說這是靠山村,對於其他問題目光閃爍,支支吾吾不肯回答,匆忙而去。
秋生看向林浩,林浩略一思考便說:“跟上去看他在做什麼。”
兩人悄悄跟著男子來到一處宅院前,院門口掛著兩隻白色燈籠,貼著白色的喜字,不大的院子裡擠滿了人。
兩人悄悄在門口張望,院子裡有的人在布置桌椅,有的在刷碗洗菜,還有的在張貼白色的剪紙,眾人沒什麼交流表情沉重。
堂屋裡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杵著拐杖和一對中年夫婦說這事兒,這對夫婦男人低著頭,手臂上青筋暴起卻又充滿無奈,婦人淚如雨下紅著眼睛指著老者渾身發抖。
“什麼人?”
一個小孩指著林浩二人喊道,院中眾人紛紛放下手中工作來到門口將林浩二人圍了起來。
林浩對著秋生眨眨眼睛連忙說道:“各位鄉親彆誤會,我們是趕路的茅山道士,路過本村發現異常特來查看。”
秋生說道:“對對,我們發現村子上空有一團黑氣籠罩,而此處黑氣最濃。”
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時老者杵著拐杖來到林浩身前說道:“哪來的小娃娃在此胡言亂語,給我趕走。”
林浩之前問話的男子眼珠子一轉說道:“阿公,將他們抓起來虎子不就沒事了?”
此話一出四周一片安靜,漸漸有人附和起來說道:“對啊,讓他們代替虎子。”
婦人走了過來對著老者說道:“阿公,我們已經錯過一次,不能再錯了,萬一再有下次怎麼辦?而且這兩人說他們是道士,求您讓他們出手救救虎子?他可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
周邊其他的婦人聞言紛紛低下頭,老者見狀對村民說道:“此事你們如何看?”
“他倆行不行啊?”
“這麼年輕,不會是騙子吧?”
“這年頭兵荒馬亂騙子可多了。”
“還是抓了他倆,讓他們代替虎子好了。”
村民們小聲議論著,這時男人雙目通紅“撲通”跪在老者身前說道:“求阿公讓兩位小道士試試吧,如今村子隻剩下十多戶了。”
說著他便磕起頭來,婦人也對著村民跪下。
村裡其他婦女見狀紛紛掉淚,哽咽起來說道:“阿公,試試吧?”
老者歎息一聲說道:“罷了,這都是命,我們犯的錯不能讓虎子承擔,更不能讓外人承擔。”
他扶起中年夫婦,村民紛紛側身讓開通道,將林浩與秋生迎進堂屋,老者與夫婦倆陪同進入房中,其他村民在門口探頭探腦。
堂屋正中間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對白色的龍鳳燭,牆壁上貼著白色的喜字,窗戶上貼著白色的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