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淩晨,林浩與秋生渾身一震,一股暖意油然而生。
秋生問道:“師兄,翠蘭是什麼鬼?我看她會瞬移,而且這次得到的功德也太多了吧?”
林浩思考片刻說道:“應該是神通鬼,指的是誕生某項或多項神通的鬼魂,根據神通不同它們的實力差彆很大。可惜了,如果翠蘭不曾殺人,以她的能力肯定被陰司重點培養,現在嘛,隻能在地獄深處度過無儘的歲月,抓住這種鬼地府給的功德當然多了。”
兩天後林浩兩人來到山腳下一條小河邊,彎彎的小河就像一條淡綠的絲帶,柔美秀麗。
河麵波光粼粼,窄的地方流水潺潺,寬的地方水麵打著旋兒像是像一泓深潭。兩岸柳枝搖擺,河邊各種野花爭芳鬥豔。
秋生說道:“師兄,這裡好美,我去打點水再洗把臉。”
林浩一把拉住秋生說道:“你沒感受到這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沒有啊,隻是有點冷,這河水是山裡的小溪彙合而成,帶點寒意不是很正常嗎?”
林浩指著路口石灰圈內的一堆香灰說道:“你看那邊。”
秋生隨意的說道:“不就是一堆香灰嗎?估計有人來祭拜河神。”
林浩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白長這麼大的頭,還不如小黑,你家祭拜河神還要畫個石灰圈?”
大黑趴在林浩腳下弓著身子,它抬頭喵了一聲對林浩比劃兩下,意思是“小黑不在你彆說它壞話,這個二貨怎麼和小黑比?”
林浩忍著笑意差點憋過氣去。
秋生瞪了大黑一眼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光顧著景色優美,沒留意其他問題。”說著他取出兩片特製的柳樹葉貼在眼皮上。
“好重的怨氣!”秋生驚歎道。
林浩點頭說道:“看來此地要不太平了。”他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小村莊說道:“我們前去打聽一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倆人的到來引起一陣狗叫,村子還算祥和,村民各自忙碌,不像有事發生的樣子。
秋生連忙攔住一位過路的村婦問道:“請問最近村裡可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村婦警惕的打量秋生連忙搖頭說道:“沒有,沒有。”說完她便要離開。
林浩上前行了一個稽首禮說道:“大姐您好,我倆是茅山道士,路過村邊小河發覺陰風陣陣故而詢問。”
村婦先是一驚又將信將疑說道:“難怪這兩天路過河邊總覺得瘮得慌,村裡怪事沒有,隻是村東頭老張家的二丫五天前淹死在那條河裡。”
林浩取出一張符紙交給村婦說道:“這是一張平安符,可給家中小孩佩戴或者貼在門口。”
村婦接過符紙道謝一聲後匆匆離開。
兩人來到村東頭看見一家院門口貼著白色對聯,院子裡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抱著一個手工縫製的洋娃娃在說著什麼。
這時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衝了出來,一把奪過洋娃娃狠狠地摔在地上說道:“乖兒子,怎麼又把它撿回來了,這個不能玩,改天娘給你親手做一個。”
小孩坐在地上蹬著腿說道:“不嘛不嘛,我就要這個。”
女人柔情的看著小孩,忽然她銀牙一咬說道:“其他事情娘都依你,唯獨這個娃娃不能留在家中。”說著她不顧小孩的哭鬨,帶著洋娃娃慌張的衝出院子。
走出門口,女人看見向著院子張望的林浩與秋生,連忙將洋娃娃藏在背後警覺的說:“你們是誰,在我家門口偷偷摸摸的做什麼?”
林浩行了一個稽首禮說道:“我二人是茅山道士,路過你家時發現院內有陰氣纏繞,我特來查看。”
女人慌張的說:“你家才陰氣纏繞,哪來的騙子,趕緊走,不然我就報官了。”
“你背後的娃娃不管丟在何處,總會不知不覺又回到家裡?”
女人說道:“彆瞎說,那是我兒子將它撿回來的。”
“是不是瞎說你自己知道,你兒子這兩天是不是經常自言自語?”林浩說道。
女人一把抓住林浩說道:“道長救救我兒,這個洋娃娃確實每次扔掉又會回到家中。”
林浩說道:“我們先進去看看。”
三人回到院中,林浩發現小孩和洋娃娃身上都有淡淡的陰氣,小孩蹬腿哭鬨間林浩發現他的右腿上有一塊烏青,形狀很像手指抓痕。
女人見到抓痕大驚失色連忙問道:“道長,這是怎麼回事?”
林浩說道:“請問大姐如何稱呼?這種抓痕是臟東西留下的印記。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執念未消引起的,另一種是臟東西的預定目標。我見你家貼著白色對聯,家中是誰去世,怎麼死的?”
女人歎口氣說道:“我是張王氏,死者是孩子的姐姐,5天前淹死在河中。”
秋生在邊上小聲說:“不應該啊,就算淹死不到頭七她怎能上岸回家?”
張王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道:“是大丫?不可能,一定搞錯了,她們可是親姐弟。”
林浩問道:“洋娃娃是怎麼回事?你將事情詳細講來,不得隱瞞不然我們如何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