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人帶著武當地師忙碌起來,林浩與張天師身披灰二爺的寶衣潛伏於成宗的棺材旁,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殿中時不時傳來幾聲老鼠的吱吱聲。
茅山大長老帶著剩餘地師氣勢洶洶地尋找天坑內的一切活物,刹那間天坑內術法齊飛,五顏六色甚是壯觀。
大長老望著這群鬆開門規束縛,打了雞血的道士哭笑不得。
薩滿大祭司忽然覺得一陣心驚膽戰,她拿起胸前銅鏡剛想施法查看,忽覺一陣天暈目眩軟倒在地。
其餘薩滿大驚失色,都想上前查看,一陣擁擠齊齊軟倒在地。
林浩撇撇嘴:“薩滿如此不堪竟能幫助滿人打敗漢人。”
張天師歎了口氣:“以前的薩滿教很強,尤其在北方,五仙都要受其約束。直到甲午年初,櫻花國派了大量陰陽師來華破壞大清龍脈,與薩滿爆發了一場曠世之戰的鬥法。”
“鬥法相當激烈,雙方損失慘重,僵持階段櫻花國的黑龍會對薩滿進行了大規模暗殺,薩滿潰敗,櫻花國存活的陰陽師在不鹹山埋下三千根特製鋼釘瀉了大清龍氣,這才有甲午之敗。”
林浩好奇說道:“道門沒參與其中?”
張天師嘴角抽了抽:“清廷對外軟弱,對內非常強橫,直接派兵包圍各派駐地,我們隻能派人支援,不過派誰就是我們的事。”
天坑內各自忙碌,四目憂心忡忡地與一位身材略微肥胖的男子騎著高頭大馬,領著浩浩蕩蕩一群人來到白霧邊緣。
這個隊伍非常奇特,一個聯隊的鬼子士兵將十數輛馬車守護在中間。
微胖男子留著小胡子,身著黑色狩衣,在四目耳邊嘰裡呱啦說個不停。
小七藏在四目左臂給他不斷翻譯,並教他如何回話。
四目指了指隊伍最前方的兩個薩滿:“石川君不要再用國語交流,不然我們的合作夥伴很容易誤會。”
兩個薩滿感激地對四目點頭致謝,石川次郎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馬兒一聲長嘶,四目與微胖小胡子差點摔在地上,隻見兩個薩滿一人疑惑地東張西望,一人爬上大樹眺望遠方。
“為何停止前進?”
四目來到一位薩滿身邊問道。
“前方有古怪,白色霧氣更加濃密,而且範圍擴大了很多,這裡距離山穀還有十裡左右。”
微胖小胡子來到兩人身邊:“木村桑,隊伍為何停止不前?”
薩滿疑惑地望著四目,四目笑著說道:“這位是石川次郎,乃是我國有名的陰陽師。”
薩滿行禮將事情又說了一遍,石川次郎輕蔑的瞥了一眼四目:“你這個領隊怎麼當的?區區白霧就能抵擋我們前進的步伐。”
四目小聲說道:“石川君莫怪,在下法力微薄,還請您施法驅霧。”
石川次郎高傲地哼了一聲,從挎包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神龕,恭敬地放在地上,點了四根香燭匍匐在地,口中念念有詞,接著取出一張符紙手腕一抖,符紙無火自燃。
一股狂風憑空出現,攜帶飛沙走石直奔白霧而去。
兩位薩滿連忙退避,對著石川次郎一陣恭維,石川次郎抬頭四十五度看向天空。
被狂風吹散的霧氣轉眼間再次升起,石川次郎乾咳兩聲從懷中取出一個竹筒,口中念念有詞。
一條通體烏黑的小蛇從竹筒爬出,對著石川次郎吐了吐信子迅速鑽入霧氣之中。
四目故作羨慕地問道:“這是您的式神?”說著裝模作樣放出小七,小七慢慢爬到霧中借著隱身符又回到四目左臂。
石川次郎拍了拍四目的肩膀:“我這隻是一條普通的蛇妖,木村君不必羨慕,你的小蛇也很不錯。”
“何事喧嘩?”
中間最豪華的馬車裡傳來淡淡的聲音
石川次郎諂媚地來到馬車旁,九十度鞠躬行禮,小聲說了幾句。
一位三十來歲,長著一副大餅臉的女人掀開簾子走了出來,石川次郎立刻謙卑地伸出右手托著女人下了馬車。
女人穿著白色小直衣,濃妝豔抹環視四周,目光在四目身上停留數秒。
石川次郎連忙說道:“他本次任務的領隊,來自安培家。”
女人微微皺眉:“安培晴香去哪了,怎麼隨隨便便就換了領隊?”
石川次郎踢諂媚地說道:“是啊,晴香小姐真不懂事,自己昨晚悄悄去了黑淵寨也不和我們說一聲,還隨隨便便安排一個家臣做了領隊,他家那個小胖子更不懂事,竟然去給泡菜國的修士帶路。”
女人瞪了石川次郎一眼,對著四目招了招手。
這個女人給四目一股很強的壓迫感,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連忙小跑幾步來到女人身邊,按照石川次郎的標準行了一禮,忐忑的立在一旁。
“土包子”石川次郎小聲鄙夷道。
女人眯著眼睛望著四目:“安培晴香為何擅自做主提前去了黑淵寨?”
四目忐忑地說道:“小姐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她昨夜便跟著薩滿先一步潛入黑淵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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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位三杠三星的男子騎著白馬走了過來:“木村君,怎麼停下了?”
四目剛張嘴,石川次郎笑著說道:“平田君,這次是您帶隊,那我就放心了。”
女人瞪了石川次郎一眼,石川次郎嚇得打了個顫立刻閉嘴。
四目換了副笑臉迎了上去:“平田君,前方白霧很詭異,我們正在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