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狐族族地,湖邊已經搭起一個棚子,裡麵點著香燭地上躺著幾十具動物屍體,五族子弟個個抹著淚水一聲不發,一股哀傷充滿整個靈堂。
林浩對此有失察之責,沒能發現隱藏在陣中的血屍,他歎了口氣給雪兒傳言讓她來自己身邊。
小狐狸偷偷瞄了一眼四周,發現眾妖都在低頭默哀,便踮著腳尖悄悄來到林浩身旁,扭扭捏捏道:“浩哥哥,找我何事?”
林浩在其耳邊低語幾句,雪兒的小腦袋不停地點著:“放心,哥哥回來之前雪兒一定辦好此事。”
林浩喚來大黑,一人一貓就這麼明晃晃地鑽入沙土中。
胡詩韻等幾位長老搖了搖頭並未阻止,但也都決定暫時留下來看看這小子葫蘆裡裝的什麼藥。
轉眼兩個時辰過去,一行人抬著桌子,抱著香爐和五果三生等物品大步走來。
小七有條不紊地擺好桌子,鋪上黃布,放上香爐祭品,五色令旗等物品,點燃香燭有模有樣地祭拜四方後恭恭敬敬地插入香爐,拍了拍小手蹦蹦跳跳的就要離開被胡詩韻一把抱在懷裡。
“小家夥,你們在做啥,雪兒呢?”
小七裝作大人一樣,歎了口氣:“還不是哥哥說不能臨時抱佛腳,非要我先幫他祭拜一下陰司正神,晚上好超度各族的亡魂,雪姐姐也被拉了壯丁忙著疊元寶。”
灰二爺捋著胡須:“無憂去哪了?”
小七奶聲奶氣地說道:“他和大黑去調查什麼屠宰場了,呀,快放我下來,雪兒姐姐要等急了。”
胡詩韻看著遠去的小丫頭,與幾位長老對視一眼,紛紛露出滿意的笑容。
入夜時分,雪兒和小七抬著一大筐錫紙折疊的元寶放在八仙桌旁,又用白灰在離桌子十丈外畫了一條直線。
就在此時,林浩抱著大黑,身穿一件嶄新的八卦衣,頭戴樂天巾,腳踏雲履鞋,禦劍而來。飄逸的身影惹得一眾女妖紛紛側目。
雪兒見女妖個個眉目含春,看林浩的眼神都快拉絲,她用右腳狠狠地跺了下地麵,雙手叉腰冷哼一聲:“哼!本宮夫婿也是你們覬覦的。”
青青從吊墜中探出腦袋,見奶凶奶凶的小狐狸像極了一頭護食的母獅子,露出滿意的笑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將心底那點芥蒂徹底呼出,安心地回吊墜中繼續修煉。
世間又有那個女子甘心和彆人分享自己的夫婿,女鬼亦不例外,但青青相信有雪兒在可以幫林浩擋掉外麵的狂蜂浪蝶。
林浩揉了揉小七的腦袋:“你和雪兒帶大家退至線外,彆被護法神將誤會。”
眾妖包括幾位長老都退至線外不敢發出丁點聲音,齊齊地看著林浩,道士開壇降妖它們見過很多,但給妖修做超度法事的還是頭一次見到。
林浩檢查一遍法壇對小七和雪兒豎了個大拇指,這才點燃香燭搖動手中三清鈴,口中念著:“天上地下,大力天丁......”
清脆的鈴聲配合咒語在空曠的湖邊響起,一縷微風自湖麵吹來,眾妖覺得空氣都變得格外清新。
林浩放下三清鈴,抓起法壇上的桃木劍,腳踏七星步口中念著:“丁醜延吾壽,丁亥拘吾魂......”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出口,林浩用桃木劍挑起法壇上的黃符在蠟燭上點燃,就在此時天邊忽然飄來一朵白雲懸於法壇上方。
林浩對著雲團中一尊身披金甲的人影打了個道稽,便左手搖鈴,右手用桃木劍挑起一張招魂符在蠟燭上點燃,口中念念有詞。
一道道虛弱的人影從動物們的屍體裡鑽了出來,呆呆地飄在法壇前。
線外眾妖見狀一手捂著嘴巴,一手擦拭眼角的淚珠。
林浩將一根黑色檀香插入香爐,又在香爐取出一根燃燒過半的供香,以香代筆隔著三寸在黃表紙上寫寫畫畫。
約莫一刻鐘後,林浩將香重新插入香爐,咬破手指在黃表紙的右下方按了道指印,這才將黃表紙和幾個折疊的元寶小心翼翼地裝入信封放入火盆,刹那間火光衝天,他急忙念著:“太上敕令,超汝孤魂......”
法壇上的燭光無風閃了兩下,林浩將籮筐中的元寶倒了一半投入火盆。
一股旋風跨過火盆,卷起漫天紙灰,紙灰在空中越轉越快逐漸形成一個黑色旋渦。
一隊身著黑甲手持黑色長槍的士兵自旋渦鑽出,迅速做出防禦姿態圍在旋渦四周。
隨著一位身著綠袍笑容可掬的中年男子邁著八方步自旋渦走出,這隊士兵迅速分列法壇兩旁,像極了古代官府升堂的情景。
林浩揉了揉眼睛,驚駭地看著來人。忽然意識到什麼連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恭迎魏判駕臨......”
線外的幾位長老連忙跟著行禮,其他眾妖不自覺的跪了一地。
魏判點頭:“起來吧。”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柔和之力將他們托起。
“你就是無憂?茅山那些家夥可沒少誇你,不錯,是個好苗子。”說著微眯雙眼看著林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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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被看的渾身難受,像是沒穿衣服一樣,好在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