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正南眯起眼睛，陽光讓他不得不微微眯起眼："形似利劍，直插雲霄。"他的目光變得專注而銳利，"風水不錯，但煞氣太重。"
紫軒君好奇地問，一邊引導他避開迎麵而來的行人："你能看風水？"
"略通一二。"馬正南謙虛地說，但紫軒君知道，以他的道行，所謂的"略通"恐怕是大師級水準。他的目光掃過街道兩旁的建築，不時微微搖頭或點頭，像是在與無形的力量對話。
路過一家書店時，馬正南駐足觀望。書店櫥窗裡陳列著最新暢銷書，陽光透過玻璃照在書封上，映出斑斕的色彩。紫軒君會意："要進去看看嗎？"
書店寬敞明亮，木質書架散發著淡淡的鬆香。馬正南徑直走向哲學宗教區，修長的手指劃過書脊，最後抽出一本《道德經新解》翻閱。紫軒君則在一旁的文學區閒逛，指尖撫過一排排書脊，不時偷瞄馬正南專注的側臉。
"這本如何？"她拿著一本《現代生活指南》走過來，書頁在她手中沙沙作響。
馬正南接過翻了翻，陽光透過天窗灑在書頁上："淺顯，但實用。"他竟真的拿著書走向收銀台，步伐沉穩而從容。
紫軒君驚訝地看著他掏出錢包——那是她昨天給他的一個簡單皮夾——用現金付款。這個畫麵如此普通，卻又如此不可思議：活了上千年的道門高人，在現代書店買生活指南。收銀員小姑娘紅著臉找零時，馬正南禮貌地道謝，聲音低沉悅耳。
走出書店，馬正南將書收入袖中——他的西裝內襯被紫軒君特意縫了幾個暗袋，方便他存放那些"古老的習慣"。陽光在他們身後拉出長長的影子。
"餓了嗎？"紫軒君問，肚子適時地發出一聲輕響，"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錯的素食館。"
馬正南點頭，陽光在他的發絲間跳躍："可。"
素食館裝修典雅，以竹木為主材，頗有禪意。門口的水景池裡，幾尾錦鯉在陽光下閃爍著金紅色的光芒。馬正南對這樣的環境顯然更適應，緊繃的肩膀放鬆了些。服務員引他們到靠窗的位置坐下，遞上竹簡製成的菜單。
"你點吧。"馬正南將菜單推給紫軒君，陽光透過竹簾在他手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我不熟悉現代菜式。"
紫軒君點了幾個招牌素菜和兩碗菌菇麵。等待上菜時，陽光溫柔地籠罩著他們，她好奇地問："馬先生，你平時在青雲觀都吃些什麼？"
"清粥小菜，山果野菜。"馬正南回答，手指輕輕敲擊桌麵，節奏如同某種古老的咒語，"偶爾煉丹充饑。"
紫軒君想象馬正南獨自在深山道觀中的生活，陽光透過古老的窗欞，照在他獨自用餐的身影上，突然覺得有些寂寥："那...平時除了修煉，還做什麼？"
馬正南思索片刻，陽光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細小的陰影："讀書，練劍，觀星，偶爾下山除妖。"
"除妖？"紫軒君瞪大眼睛，手中的茶杯在陽光下泛著微光，"現代還有妖怪？"
"不多，但總有。"馬正南淡然道，目光穿透窗戶，望向遠處的天空，"尤其近些年，靈氣異變，一些沉睡的妖物開始蘇醒。"
紫軒君心頭一凜，陽光突然變得刺眼起來："跟九紫離火劫有關？"
馬正南點頭，陽光在他深邃的眼中投下金色的光點："劫火擾動，三界失衡。"
服務員送上菜肴，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陽光照在精致的素食上，給食物鍍上一層金邊。馬正南對那道用豆腐仿製的"糖醋排骨"表現出了興趣，嘗了一口後微微挑眉，陽光在他驚訝的表情上跳躍："形神兼備。"
紫軒君笑道，陽光在她揚起的嘴角上閃爍："現代素食技術很厲害的。"
用餐過半，紫軒君的手機再次響起，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這次是母親打來的："紫軒啊，今晚回家吃飯嗎？你爸買了一條野生大黃魚..."
紫軒君歉然地看了馬正南一眼，陽光在他們之間形成一道金色的橋梁："媽，今晚有工作應酬，回不去了。"
"又是應酬！"母親不滿地說，聲音大得連馬正南都能聽見，"你都多久沒回家吃飯了？對了，前天送你回來那位馬先生還在寧市嗎？你爸想請他喝茶呢！"
紫軒君驚訝地看向馬正南，陽光在他平靜的臉上流動："爸想請馬先生喝茶？"
電話那頭母親笑了，聲音透過話筒傳來："你爸說那小夥子氣質不凡，想多聊聊。你知道的，他就好這口。"
掛斷電話，紫軒君轉述了父母的邀請。馬正南略顯意外，陽光照在他微微揚起的眉梢上："令尊對道學感興趣？"
"我爸是傳統文化愛好者。"紫軒君解釋，陽光在她舞動的手指間跳躍，"家裡收藏了不少古籍字畫，雖然大多是贗品..."她猶豫了一下，陽光照出她臉上細微的紅暈，"如果你不介意，改天可以去我家坐坐？"
馬正南沉思片刻，陽光在他深邃的眼中流轉："可。"
簡單的回答，卻讓紫軒君心頭一暖。陽光突然變得溫柔起來，像是為這個承諾鍍上了一層金色的祝福。
晚餐時間將至，兩人返回公司附近與張總會合。張總親自駕車，帶他們來到一家高檔私人會所。會所門前的水景池在夕陽下泛著金光，幾尾錦鯉悠閒地遊弋其中。
包廂裡，除了張總外還有一位白發老者。老者約莫七十多歲，精神矍鑠，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看到馬正南時明顯怔了一下。包廂的燈光刻意調暗，營造出神秘的氛圍，牆上的仿古宮燈投下搖曳的光影。
"介紹一下，"張總熱情地說，為兩人斟上香氣四溢的茶，"這位是陳大師，著名的風水專家，也是我的顧問。陳大師，這位就是我跟您提過的馬道長。"
陳大師起身拱手，動作標準卻略顯刻意，寬大的衣袖帶起一陣微風："馬道長，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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