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剛剛的薑丹一樣,一陣絕望的哀嚎聲、哭泣聲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裡。這聲音中蘊藏著不知道多少人的怨恨,含有極強的詛咒。
即使是“魔術師”陳炎冰,在如此強烈的衝擊下,也覺得自己的精神在一瞬間被刺穿了。那些聲音完全占據了自己的思緒,仿佛自己的意識已經被哀嚎聲、哭泣聲帶到了另一個世界。
“你怎麼......”在意識已經開始模糊的情況下,陳炎冰吃力地伸出右手抓向麵前的虛空。她要強搶陳蔚蔚的長簫。
陳蔚蔚再次淒美地笑了一下。
陳炎冰借助魔術師的手套抓住了那支白骨製成的長簫。但是,這一刻,她腦海中的聲音更響亮了。
以至於,她覺得自己眼前的景象都出現了變化。她所看到的,不再是那條冷清的馬路,而是一條無邊無際、並不流動的漆黑河流。無數的哀鳴聲、哭泣聲,就正是從這條河裡傳出來的。
意識模糊間,陳炎冰感覺脖子後麵一陣冰涼——一支長簫架在了她的後頸。
“你青春的華服,那麼被人豔羨,將成襤褸的敗絮,誰也不要瞧......”
一個輕柔的女聲在陳炎冰的耳邊響起。這讓那些回蕩在她腦海中的哀鳴聲、哭泣聲減弱了不少。
月光下,一個戴著眼鏡、穿著一字領白色長裙的年輕女子出現了。剛剛陳炎冰聽到的,就是她的朗誦聲。
“遊吟詩人”唐音。
陳蔚蔚微微轉頭,看了一眼唐音,將手中的長簫收回,湊向唇邊。
一陣嗚咽、淒婉的簫聲隨即響起。這段樂聲雖然曲調優美,但卻異常地淒慘,其中蘊含著無儘的哀怨和歎惋,讓聽者不由得回想起自己人生中的諸多遺憾。
似乎,他們此刻就站在人生旅途的儘頭,回望自己走過的路,一一曆數著那些自己生命中的苦痛。雖然路途中曾有過自己認為的得意與輝煌,但是站在路的儘頭回望時,這段旅程卻是如此的,美麗而淒冷。
在回望的同時,他們也在逐漸告彆這段經曆,與自己曾經的軌跡漸行漸遠。
在簫聲中,唐音的吟詠聲越來越微弱了。而她的意識,也和陳炎冰、薑丹一樣,在漸漸地模糊。
銀色月光下,兩行血淚從陳蔚蔚的眼角緩緩流下。
剛剛簫聲響起的那一刻,薑丹就已經絕望了。她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破碎了。“血色婚禮”被打破,也就是說,李想已經死了。而這也意味著,她最大的保命依仗不複存在,自己即將被陳蔚蔚殺死。
淒冷的簫聲在風聲中回蕩。
除了清瘦臉頰上有著兩道血痕的陳蔚蔚外,其他人的意識也在簫聲中漸漸流逝。
“此地,寂靜!”
一個莊嚴肅穆的年輕女聲打斷了簫聲。
路邊一輛suv的車頂,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女生的栗色長發在風中肆意飛揚。
“審判者”王悅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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