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縮在青銅鼎陰影裡,量子隱身衣表麵跳動數據亂碼。董事會穹頂星圖亮起,三百六十顆電子眼同時轉向我藏身之處。
“檢測到非法訪問者。”
機械女聲響起,我後頸巫紋發燙。九道激光束穿透青銅鼎,量子蛇尾本能卷住頭頂北鬥數據鏈,把我甩向懸浮會議桌。
紫檀木桌麵流淌液態星圖,十二把青銅椅環繞中央量子沙盤。我追日靴踩碎水星投影,沙盤升起不周山三維模型,共工撞山場景以0.5倍速重播,他青銅身軀裡流動著閃熒光的生物芯片。
“果然是紫霄的手筆。”我揮弓射斷連接沙盤的數據線,山體崩塌影像卡頓。水浪凝固半空,共工殘破麵甲後亮起兩簇幽藍鬼火。
沙盤底部傳來齒輪咬合聲,十二道青銅閘門升起。看到閘門後的東西,我弓弦差點割破手指——十二祖巫青銅像被釘在環形數據牆,脊椎處延伸出的光纖連接著沙盤!
“天道協議第4096條,啟動數據回收程序。”
機械女聲再次響起,祖巫雕像劇烈震顫。蓐收青銅臂膀崩裂,金血順著數據線注入沙盤,量子沙粒凝聚成新的不周山模型。
我左臂巫紋刺破隱身衣,鮮血滴在沙盤邊緣。凝固水浪化作實體,將我卷入共工撞山的時空回放。量子化洪水拍打臉頰,我倒影裡浮現快遞製服上的紫霄ogo。
“原來你們連曆史都能篡改......”
青銅箭矢穿透水幕,釘入沙盤核心。整座不周山模型數據崩潰,祖巫們的哀嚎在量子雲團形成共振波。我準備補第二箭,後頸傳來針紮般刺痛。
黑袍人的數據投影出現在沙盤上方,袖口滑出的不是手掌,而是密密麻麻二進製代碼。代碼落進洪水,化作吞噬數據的食人魚!
“承運人001號,你超額完成了運單指標。”黑袍人的聲音似電子合成的古塤聲,“三百塊補天石的排異反應,讓你成為最完美的蝕淵載體。”
我翻身躲過食人魚撲咬,追日靴在數據洪流劃出巫族血咒。血咒沒入水底,整片量子洪水沸騰,浮現母親被囚禁的青銅密室投影。
“第十日的陽光...”黑袍人的代碼手掌凝滯,“你居然激活了血脈回溯?”
後土發簪從袖中滑落,我劃破掌心將巫血抹在簪尖。發簪刺入沙盤,凝固洪水倒卷,衝碎十二祖巫雕像的數據鎖鏈。蓐收青銅手指動了,斷裂腕甲射出金烏殘焰!
黑袍人的投影泛起數縷漣漪,會議桌下暗格彈開。看清暗格東西,我呼吸停滯——刻著紫霄ogo的盤古斧原型機,斧柄貼著三天前我派送的快遞單!
“你以為穿越時空就能改變因果?”黑袍人抬手招來盤古斧,斧刃劈開量子雲團,“從你簽收蝕淵核心那刻起,所有時間線都指向這個結局。”
斧光斬落,我懷裡昆侖鏡碎片共振。鏡麵映出嬰兒啼哭場景:產房裡玄霄用盤古斧切割時空,手術台上的產婦...竟是年輕時的母親!
量子蛇尾不受控卷住斧刃,劇痛中我看清斧柄刻著的殄文——第十日圖騰的變體。我的巫血滲入圖騰,整把盤古斧過載,斧刃迸發的數據流掀開黑袍人的兜帽。
電子眼掃描到他真容,我的視網膜灼痛。那半張機械半張血肉的臉,分明是二十年後的玄霄!
“係統早就計算到你今天的行為。”黑袍玄霄的機械麵頰裂開,露出齒輪咬合的聲帶,“知道為什麼選你母親當載體嗎?”
他背後星圖變成基因螺旋,我與母親的dna序列被實時解析。看到標注“蝕淵適配率99.99”的紅框,後土發簪在我手中暴長三尺。
“承運人的宿命...”我將發簪刺入心臟,量子化巫血噴濺在盤古斧上,“就是讓係統知道什麼叫運單超重!”
黑袍玄霄的機械臂卡頓,腳下數據地板坍縮。我拽斷連接祖巫雕像的數據線,整座會議室響起刺耳警報聲。量子雲團中伸出機械相柳殘骸,被斬斷的頭顱伸出光纖觸須,碰到我的巫血突然自燃。
“警報!警報!蝕淵核心過載!”
機械女聲斷斷續續,我踩著重獲自由的祖巫雕像躍向穹頂。盤古斧劈開星圖,三百塊補天石從裂縫傾瀉而出,每塊石頭浮現快遞單號。
黑袍玄霄的投影像素化,他舉起機械臂想抓住坍塌的星圖,卻被我射出的青銅箭矢釘在量子沙盤上。箭矢尾羽巫紋亮起,沙盤映出第十日景象——母親站在青銅門前,手中握著與我同款的後土發簪。
“協議...第...條...”黑袍玄霄的電子眼爆裂,“啟動...終極...”
爆炸氣浪掀飛我,量子蛇尾纏繞住盤古斧柄。我在空中轉身劈向數據核心,斧刃斬斷的不是電纜,而是二十年前玄霄伸向嬰兒的機械手掌!
現實維度傳來雪崩轟鳴,懷裡昆侖鏡碎片拚合。鏡中看到母親用血繪完最後一筆陣圖,黑袍玄霄的怒吼化作電流雜音:“承運人...永遠逃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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