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周辰戴著手套,不然這條魚發起力來,魚線肯定要把他手掌勒破了,一斤魚十斤力,周辰感覺這一條魚爆發的力量大的驚人,延繩釣的繩子韌性很強,即便是釣到了金槍魚都不會崩線,所以周辰也不怕這一條魚跑了。
周辰一個腳蹬在船舷上,一邊開始快速收線。
“你說會不會是那條旗魚?”
周父打趣了一聲。
“如果是旗魚,這會我肯定都被拽到海裡去了,旗魚動則都是幾百斤,而且被鉤到,肯定會遊到海麵上洗腮,說不定還會攻擊我們呢,真碰到了旗魚,我可不敢生拉硬拽,萬一它猛地竄出來,把我穿一個透心涼怎麼辦?”
“就你會說話,不能往好點想嗎?天天嘴上沒一個把門的,嘴裡就不能說點吉利的話嗎?”
如果不是開船,周父肯定就要過來打周辰了,周辰從小就這樣,尤其是過年祭祀的時候,也滿嘴跑火車,每一次都把他氣夠嗆。
過完年,他們習慣用麥芽糖抹灶王爺的嘴,讓灶王爺到天上好說甜話、好話,但是他們家逢年過節總要先給周辰塗點,不然他這個嘴啊……
這時,周辰已經快速的收線,看到了那一條大魚的身影了,海水裡,一條青藍色的大魚正在不斷的掙紮著,它的額頭凸起,好似壽星,青藍綠的身軀還帶著橙色的花紋,分外好看。
好像是一條塑料魚一樣。
“我草!”
周辰看到這一條魚的一瞬間,激動的直接爆粗口了。
“什麼魚?”
周父從駕駛室裡伸脖子出來想看,但是卻看不清楚。
“爹,是青衣,是青衣!還很大,我草,我這運氣真好!”
“我草!青衣?你沒有看錯吧?彆又是鬼頭刀魚了!”
周父也激動不已。
“我眼沒有那麼瞎,那天晚上是天黑,我才認錯的,這青衣我怎麼可能會認錯?”
周辰激動的拉著線,溜著這一條青衣魚,也不敢和它硬拽了,不然線真斷了,他哭都沒有地方哭。
之前圍網趕海,他錯把鬼頭刀魚認成了青衣,但誰能夠想到,他竟然真的釣上來了一條大青衣。青衣魚其實是妾魚的異名,因為其遊動的時候,經常一兩條一起相隨而遊動,猶如青衣婢女,故名青衣。
哎,還是這個年代漁業豐富啊,近海都有這麼多的漁獲,哪像上輩子,近海基本上都沒有魚了。
一蘇眉,二青衣,三石斑。
青衣能排在石斑上麵,已經證明了其價值,上次他特地問了阿杜,阿杜說現在青衣一斤十一二塊錢呢,漲價漲的厲害。
這一條青衣足足有接近二十斤,就這麼一條大青衣魚,至少能賣兩百四五,賺大了,賺大了啊!
周辰笑的牙不見眼的,不過他這會也沒有敢太激動,萬一激動到頭,魚跑了,那就完犢子了!
溜了一下魚,消耗了一下青衣的力氣,周辰便用力的將這一條魚給提了上來,這會也顧不得開船的周父拿著抄網就將這一條青衣給穩穩的抄在了網兜裡。
進入到網兜以後,這一條大青衣還在甩著尾巴,想要跳出去,但是周父身為一個經驗豐厚的老漁民怎麼會給它機會?直接甩到了船上。
噗通!
這一條大青衣落在船上不甘心的掙紮了一下,但周辰已經拎著木棍砰的一聲敲在了它頭上,力度剛好,懵逼不傷腦。
將這一條大青衣給打暈過去以後,周辰這才小心的將它嘴裡的鉤子給取了出來,隨後他拎了拎這條青衣,激動地道:“爹,至少二十斤打底!”
“嗬嗬,沒有想到最後一個鉤子給了我們這樣一個意外之喜,新船出海第一天就捕到了青衣,也是好運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