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白薇掙紮著睜開眼，聲音虛弱卻急切，“星璃大人……創生碎片開啟之日……請……務必通知我！我妹妹……她可能……在那裡！”這是支撐她活下去的唯一執念。
星璃微微頷首，算是應允：“已知曉。”
蘇清寒最後深深看了何立一眼，目光複雜難辨，身影隨即被星光吞沒，消失無蹤。
“父親？！”星璃的問題如同驚雷，瞬間引爆了何立腦中那團迷霧留下的疑問！何塵？這個名字到底是誰？！
“我從小就是孤兒，你們很清楚。我一直在林家寄居長大，從未見過生身父母。”
何立搖頭，語氣坦蕩。這是事實，卻也是掩蓋了更深秘密的事實。他心底的疑雲卻越發濃重。
星璃仿佛融入了周圍的星河，不知身處哪顆星辰之上。
無形的神識如同最精密的探針，反複掃描著何立的靈魂。
確認他並未說謊後，才再次開口：“你未來的影像已被抹除，時間守望者缺乏明確證據繼續囚禁你。但記住，在你徹底掌控那股力量之前，不要妄動。”
“那股否定一切、毀滅萬物的力量。”
“在證明你能駕馭它之前，你哪裡也不能去。”她的聲音帶著凍結星河的威嚴。
“星璃大人放心，”何立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我不過區區一階武者，能掀起什麼風浪？”
況且……他指尖悄然握緊了口袋中的無之結晶。心念一動，結晶微光一閃而逝！
下一刻，他身上那股仿佛能湮滅一切的毀滅氣息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最普通不過的一階武者氣息，平庸得如同街邊隨處可見的路人甲。這是完美的偽裝！
“你……如何做到的？”饒是見多識廣如星璃，淡漠的語氣中也罕見地透出一絲驚詫。
“星璃大人，現在，我可以走了嗎？”何立平靜地問道。
“……”無邊的星淵陷入一片死寂。
星璃沉默著，強大的神識如同無形的潮水，一遍又一遍地檢驗著何立身上那個“係統”的真實性。
時間仿佛凝固。
一股恐怖到足以碾碎星辰的力量瞬間將何立包裹！
窒息，死亡的陰影清晰無比——何立毫不懷疑，星璃隻需一個念頭，他便會形神俱滅！
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後背，心臟在胸腔裡狂跳，但他死死咬住牙關，維持著表麵的平靜，將所有的驚懼壓在眼底深處。
漫長的煎熬過後，那毀滅性的壓力倏然消失。
星璃的聲音重新響起，聽不出情緒：“你走吧。記住，近期儘量離開魔都。一場史無前例的大動蕩即將席卷此地，你一階之身，留下隻是螻蟻。”
“多謝星璃大人。”何立強壓著劫後餘生的悸動，微微拱手。星光流轉，下一秒，他已置身於魔都喧囂的街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