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已經相信了。
但更詭異的是，這三個本該追殺他的人，竟對他毫無反應。
何立撥通了一個房東的電話。對方異常爽快，兩千塊就答應租給他一年，隻是房子在九樓，沒有電梯。
好在房東覺醒的是“自動節省樓梯係統”，爬九樓對他而言如同三樓般輕鬆。
何立帶著何小柔輕鬆抵達九樓。
房子是一房一廳，雖簡陋，但黑色窗簾遮光效果極好。他將何小柔安頓在昏暗的房間內。
房東叼著個大煙鬥踱步進來，掃了一眼何立和漆黑的房間，麵無表情地問：“一個人住？”
“不，兩個人。”何立一邊收拾一邊回答。
“兩個人？”房東狐疑地瞥向黑漆漆的房間，“身份信息。”
何立報出一串數字。房東在設備上錄入後，抬頭皺眉：“查無此人？信息有問題。”
何立瞬間明白是自己的身份異常。
他迅速塞給房東一百塊錢，賠笑道：“身份特殊，還請行個方便。”
“哦……”房東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顯然把他們當成了從事灰產的人。
他沒再多問，用另一個備用身份信息覆蓋了何小柔的登記。
“哥，要不……我去找個晚上的兼職吧？”何小柔怯生生地走出來，聲音低微，“都怪我，害你被趕出來了……”
“彆瞎想。”何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堅定，“相信我，能賺到錢的。”
安頓好何小柔，何立走出家門。他必須查清那些闖入者是誰，他不信會有人無緣無故翻箱倒櫃。
他邊走邊刷著手機新聞。奇怪的是，關於他引發的“汙染源”事件和沉眠者大規模躁動、城市被破壞的消息，竟消失得無影無蹤。
翻看關於沉眠者的報道，也隻找到一條不起眼的小字：
【沉眠者於一個月前莫名蘇醒，現已被安全局成功安撫，請市民無需恐慌。】
“這……”何立盯著屏幕，陷入沉思。
他豁然明白了影七為何不記得他——有人徹底抹去了所有人關於他這個“汙染源”的記憶！
……
石頭山小區樓下，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內，兩個老者正低聲通話：
“三長老，確認了，他已被林家驅逐，現住在石頭山小區九樓。”
“是否立刻抓捕？”
“是……明白……好的。”
剛準備掛斷電話，其中一人猛地看到何立下樓的身影，聲音瞬間激動起來：
“三長老！他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