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臭,昏暗,狹窄的小巷。遠處傳來城市的喧囂,似乎暫時安全。
白菊也掙紮著坐起,立刻檢查身邊還在昏迷的含羞草。
何立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又感受了一下體內。
那枚花瓣胸針在傳送過程中似乎耗儘了力量,變得黯淡無光。
而體內的“無”之力,在係統穩定力場的短暫壓製和傳送的衝擊後,暫時沉寂了下去,但那種躁動和渴望更深了。
他需要答案,需要力量,需要掌控這一切。
而“花海”,是目前唯一的線索。儘管他們手段卑劣,目的瘋狂。
他看向驚魂未定的白菊,聲音冰冷而平靜:“聯係鳶尾,或者‘花海’的其他負責人。”
“告訴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要見那個能教我掌控這力量的人。”
他的眼神,在垃圾堆的惡臭和城市的霓虹燈光映照下,堅定得令人心悸。
惡臭彌漫的肮臟小巷裡,何立冰冷而堅定的話語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
白菊抱著依舊昏迷的含羞草,驚魂未定地看著他。
眼前的少年,經曆了連續的背叛、追殺和絕境逃生後,眼神中的迷茫和掙紮已經褪去,隻剩下一種令人心悸的決絕。
“聯係……鳶尾先生……”白菊的聲音還有些顫抖,她艱難地從衣服內側取出一個看起來像是裝飾物的東西,手指在上麵按了特定序列,“這是……緊急聯絡器……但鳶尾先生剛才傷得很重……”
聯絡器發出微弱的嘀嗒聲,片刻後,一個極其虛弱、斷斷續續的聲音響起,卻不是鳶尾,而是一個略顯蒼老、帶著書卷氣的男聲:
“白菊?……信號源……不穩定……你們……位置?”
“蒲公英先生!”白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們……我們用了您的卷軸,現在在……一個肮臟的小巷,不確定具體位置。鳶尾先生他……”
“知道了……鳶尾……暫時無法理事……”被稱為蒲公英的聲音透著疲憊和擔憂,“聽著……根據……傳送殘留波動和……城市能量網格反饋……你們……應該在舊城區的‘老鼠巷’附近……”
他咳了幾聲,繼續道:“呆在原地……不要動……儘量隱藏……‘夜曇’的胸針……能量耗儘前……還能提供最後一點遮蔽……我會派人……最快速度接應你們……”
“接應我們?”何立突然開口,聲音冷靜,“去哪裡?去見誰?誰能教我掌控‘無’的力量?”
通訊那頭沉默了幾秒,似乎有些意外何立的直接和冷靜。
“年輕人……很著急?”蒲公英的聲音裡多了一絲審視。
“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何立的目光掃過小巷外隱約可見的城市霓虹,“安全局、長老會、影蛇……他們都不會給我時間。要麼我儘快掌握力量,要麼死。或者,變成你們手裡更好用的工具。”
他的話尖銳而直接,撕開了溫情的可能。
“……很好。”蒲公英似乎歎了口氣,又似乎有些欣賞這種直接,“既然你有了覺悟……接你們的人會帶你來見‘我們’。”
“‘我們’?”何立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