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鬼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他同樣摔得不輕，正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拍打著亮紫色西裝上的灰塵，那樣子不像剛經曆了一場驚天逃亡，倒像是剛逛完菜市場。
何立瞬間彈起，後退兩步，與金老鬼拉開距離，眼神冰冷警惕地盯著他：“金老鬼！你到底想乾什麼？！”
眼前這家夥，心思莫測，前一刻可能還在跟你做交易，後一刻就能把你賣得底朝天。
之前的通訊被花海切斷，如今他又“恰好”出現救了自己，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乾什麼？”金老鬼整理了一下衣領，又變回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嘿嘿一笑。
“救你啊，小子！沒看見剛才那場麵？趙剛那鐵憨憨、影蛇那幫見不得光的老鼠、還有長老會那些裝神弄鬼的家夥，可都紅著眼要把你生吞活剝了！要不是我老金仗義出手，你現在估計已經在某個實驗室的解剖台上了！”
“救我？”何立冷笑，“然後呢？把我帶到這裡，變成你一個人的‘收藏品’？或者……拿去跟出價更高的人交易？”
“嘖，這話說的，真傷感情。”金老鬼誇張地捂住胸口，隨即又湊近幾步，壓低聲音，小眼睛裡閃爍著精明的光芒，“好吧，我承認，我老金不做虧本買賣。救你，自然是因為你值這個價。”
他指了指何立，又指了指周圍：“但你想想，現在把你交出去，我能得到什麼？安全局的懸賞？長老會那點可憐的‘謝禮’？還是影蛇空口白牙的承諾？屁！哪比得上你本身的價值？”
“你什麼意思？”何立眉頭緊鎖。
“意思是，雪中送炭，遠勝錦上添花！”金老鬼搓著手，語氣變得熱切，“現在全世界的大勢力都想抓你，而你，孤立無援，身懷重寶卻無力掌控，正是最需要幫手的時候！我老金雖然名聲不咋地，但信譽還是有那麼一點的！咱們合作，怎麼樣？”
“合作？”何立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跟你？一個被長老會和安全局同時追債的投機者合作？”
“錯！是跟一個擁有‘萬物強化係統’，能給你提供最大助力的潛在盟友合作！”
金老鬼糾正道，語氣帶著一絲自豪，“想想看，你需要資源吧？需要情報吧？需要隱藏吧？甚至……需要幫你研究怎麼控製你體內那要命的力量吧？這些，我老金都能幫你搞到！”
他指了指這個廢棄實驗室：“比如這裡，就是我以前的一個安全屋，絕對隱蔽，設備雖然舊了點，但經過我‘稍微’強化一下，比外麵那些大機構的頂級實驗室也不差！足夠你暫時藏身和……做點小研究了。”
何立心中一動，但臉上依舊不動聲色：“代價呢？你需要我做什麼？”
“簡單！”金老鬼眼睛一亮，“第一，在你徹底掌控力量，或者找到你爹媽留下的‘鑰匙’之後，得優先幫我‘強化’幾件東西。放心，絕對是互惠互利的好事！”
“第二，在適當的時候，幫我……嗯……‘說服’幾個老家夥，讓他們把欠我的賬連本帶利還回來。”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和狠厲。
“就這些？”何立不太相信。
“當然……不止。”金老鬼嘿嘿一笑，笑容變得有些詭異，“我還需要你……偶爾配合我做一點‘小實驗’。”
“什麼實驗？”何立警惕地問。
“關於‘原初之無’和現有係統能量之間反應的一些……有趣的小測試。”
金老鬼目光灼灼地看著何立，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寶，“我對你那能湮滅規則的力量，可是好奇得緊啊！放心，絕對在你的承受範圍內，而且對你熟悉力量也有好處！”
何立沉默了。金老鬼的條件聽起來似乎不算過分，甚至有些合理。
但他深知這老狐狸的狡猾，這些話裡恐怕藏著無數陷阱。
但他現在有得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