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雨落下的聲音不停,血祖緩緩睜開眼睛。他看到的是一個非常寬闊而又壯實的後背,溫暖的火焰悅動著,把他的身形倒映在自己的身後。
“這是哪?”稚嫩的聲音響起,唐鎮輕輕站起身回身看向血祖,和對方刻意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下雨了,我們躲進了一處破敗的寺廟。”
“我們……你是誰?”
“我叫唐鎮。”
“我是誰?”
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對比著和唐鎮的樣子,神獸元素體擬人幾乎沒有差彆,之前的血之巨人是有意釋放出本體的樣子,現在則難以分辨和人類的區彆。
然而血祖潛意識裡告訴自己兩個人應該不是一個物種。
“我不知道你叫什麼,但我們人類一般叫你元素體,是一種禦獸的類型。”
血祖笑了:“你為什麼不騙我?”
唐鎮無言,血祖坐起身,然後對著唐鎮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看上去不像失憶了麼?”
“所以你失憶了?”唐鎮驚訝。
然後他看了看對方的篤定,可能真的失憶了。
“我不敢馬上相信你,因為你平常愛捉弄人。”
“我愛捉弄人麼?”血祖好像發現了很有意思的話題,捧著臉開始詢問唐鎮起來。
唐鎮無奈,隻能如實將血祖曾經的所作所為認真與對方講述。當然這些故事幾乎是千篇一律的,設計吸引人類或禦獸,然後捉弄被吸引來的他們,留給他們深深地心理陰影。
“後來我們成立了搜查隊。”
“搜查我的?”
“嗯,是的。”
“你也在搜查隊裡?”
唐鎮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你剛剛想了什麼?”
“沒想什麼。”
“你騙人,我感受到你有很大的情緒波動。”
唐鎮沉默了。
【你給狂血之祖喂過血,對方就能一定程度知道你的情緒。】
【知道了。】
【我就說你應該直接趁他暈死前逼他使用武器快速獲得名字完成任務。】
【你閉嘴。】
【早點完成任務不好麼?還要玩這種過家家,等等,你在做什麼啊喂……】
唐鎮關閉了和邪崖永暗的對話,他認真看向狂血:“與其說那是搜查隊,不如說那是狩獵隊。”
“狩獵隊?是來殺死我的?”
“沒錯,殺死或者收服你。”
血祖低頭沉思了一會:“是說把我契約成你們人類的禦獸吧?”
“沒錯。”
“剛剛我的意識中有一個聲音告訴我,這不太可能。”
唐鎮思考著:“不太可能麼……那你應該是一隻很神奇的禦獸。””
【因為是偽神獸啊。】邪崖永暗在唐鎮的意識中無聊的擔當起吐槽役,可惜唐鎮完全關閉和他的對話,完全聽不到。
“那你打算契約我麼?”血祖的眼神中有害怕,也有一些緊張。
唐鎮微微一愣:“我想契約,我想變強。”
“原來的我很強麼?”
“很強,我們幾十個禦獸師都不是你的對手。”唐鎮用多的乾樹枝玩弄著火堆,“不過既然你說不太可能契約,那我就不會再嘗試了。”
“為什麼……”
“我覺得禦獸師和禦獸應該是互相認可才契約的。你會說話,在我們禦獸師的說法裡,你就是很聰明的,同時也是難以馴服的,如果下意識抵抗我們,契約將會很有難度。武力這服或者騙著契約,之後總是會有隔閡,畢竟禦獸會在禦獸位中生活很久很久。”
“呼”唐鎮一連串說了好多,因為緊張,自己都有些喘不上來氣,一回頭,發現血祖已經睡著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害怕自己的情緒波動太大被血祖發現,儘量讓自己的內心保持平穩,剛剛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
“晚安,明天早上再說吧。”
【真是個榆木腦袋,做事不知道變通,我的能量怎麼會和這種人如此契合?】
一夜無話,第二天很快就到來。
沒有手機這種通訊工具的年代,想要找個人不容易。狩獵隊追逐搜查了大半夜,在短暫休息後清點起了人數。
“少了一個?”
大家意識到有一些不太對勁,少了一個的可能隻有幾種,契約到了那隻禦獸,或者被那隻禦獸用什麼方法殺了,甚至有可能被對方所控製!
無論是哪一種,這位消失的同伴都已經找到這隻禦獸,並且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在大家上頭搜索的時候,他獨自離開,並且這一人一獸都隱匿在暗處。
可能會隨時攻擊他們這支隊伍。
“先撤出這片區域,快快!”
狩獵隊這才如大夢初醒,這個時候待在這片區域可能會被埋伏,不如先撤出去從長計議。
一路邊退邊提防,他們在臨近中午的時候看到了一處寺廟,寺廟外有一輛不太起眼的牛車,裡有一個剛剛燒滅的火堆,火堆旁有一橫一縱兩塊大石頭,一個剛剛升起的火堆,圍著新火堆坐著兩個人。
狩獵隊的隊長意識到不對勁,他上前大膽問道:“兩位好!請問方才這裡是坐著兩人麼?他們還會回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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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一對老夫妻,他們應該是躲雨而來,離開有一陣,不會回來了。”道泰搶先林羽回答,“看你們這樣應該是昨天徹夜淋雨在外吧,不如先進來在這裡烤烤火小憩一會。”
狩獵隊長打量了寺廟內,微鞠一躬:“感謝您的好意,寺廟太小,我們人太多,就不叨擾你們了,想問一下他們往哪去了?”
道泰伸手指向寺廟左手那條路:“往這兒去了。”
“謝謝。”
林羽看著狩獵隊重新集合,然後向右邊去了。
“他們真的沒有相信你。”
“真真假假,人總是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