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帆遠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道泰坐在牛車上，也不忘給自己來上一壺茶，林羽完全恢複之後老人家就不趕牛車了，把活讓給了林羽。
林羽很好奇是誰讓他去的帆遠。
道泰不願意說。
去帆遠做啥現在也不知道，他的心情有一些煩躁，不過好在他還有自己兩隻禦獸的陪伴，休息的時候鎧羽和林岩會出來放風。
“如果不是他們跑的太慢，我一定會讓他們跟著牛車一起跑。”
“禦獸師在非戰鬥情況下放出禦獸是不被允許的。”
“為什麼？”
“為了大多數人類的安全。”
“可是如果被契約就會被關在禦獸位裡麵失去自由，那還有多少禦獸願意被契約呢？”
道泰看著遠處在蹦跳的鎧羽和林岩，他說道：“他們會的，禦獸師契約的禦獸會變得更強，你的兩隻禦獸都是最終形態。”
“他們是因為想和我成為夥伴才和我契約的，不是為了變強。”
“或許他們是的，但你要明白，大部分都是為了變得更強。”
“不和禦獸師契約不也可以進化成最終形態？”
“那不一樣。”
道泰豎起一根手指，上麵凝聚了一個黑白色的小球。
“神明曾經形容過，如果任由禦獸體內的能量其生長……”
黑白色的能量開始膨脹溢出，然後迅速交融，黑色白色不斷交替變多，小球越來越大。這時道泰伸出另一隻手摁住小球，小球的生長戛然而止，此時黑多白少，分成兩塊，格外明顯。
“他們將會長得參差不齊。但是如果禦獸師的禦力介入，就會變成這樣……”
小球破碎，道泰指尖的小球重新開始生長，可每生長一段，道泰就會伸出自己的手，將看上去多出來的一小段黑色變成白色，如此往複，變成了左右黑白對稱的圖案。
“這樣就會變得更強？”
隨著道泰的點頭，林羽又試探性的提問：“平衡了便是達到禦獸的最強？”
“是的。”
“這也是神明說的？”
道泰沉默了，他確實聽過妖洛說過區彆——有禦獸師的禦獸，能更好的規劃他們的成長；沒有禦獸師的禦獸，隻能憑著自己的本能提升自己的能量。
確實沒有所謂的平衡就是最強。
“還是說有了管理下，合理的生長才能達到禦獸的最強？”
林羽開始思考起來，道泰卻無法回答。
他沒想過。
星球最強的力量搭配上在神明的管理注視下，讓道泰除了泡茶釣魚什麼都沒有去仔細想過。
“神沒說過。”
接下來的旅途裡林羽繼續著趕車的職責，不過顯然他腦海當中的疑惑更多了。
林羽看起來接受了現狀。不接受又能如何呢？有一隻神獸看著自己，難不成他還能逃跑？他是真的很想回到帝都繼續跟著上司妖詩履行自己的職責。
“看上去快到帆遠了。”
“你很了解路程嘛，不像你說的是個宅在火爆完全不會出門的神獸。”
“是神明告訴我的，帆遠是沿海城市，我遠遠看到了海水和海平麵，所以我覺得應該是快到了。”
林羽沒有回話，一路上他總是聽著道泰神明神明的說著，他有一些感到厭煩。他確實很崇拜神明，可他並不想做一個盲目的追隨者，就像是那些神獸們、禦獸們一樣。
“神明名叫妖洛，是她讓我來找你的。”
林羽豎起了耳朵，這還是道泰第一次提起這件事情，然而等了半天卻沒有了後續。
然後呢？怎麼就像突然斷片了一樣？
道泰又沉默了很久，妖洛說的理由太扯了，做夢讓他來找林羽，就算林羽真信他也不敢真說。
“其實我對你也很感興趣。”“需要我做什麼呢？”
一人一禦獸又沉默了一陣，還是道泰先開口了：“她想和你一起研究禦力、禦獸和禦獸師之間的奧秘。”
林羽驚訝：“禦力不是神發明的能力麼？”
“確實是她發明的，可她是神明，她也並不了解全部的秘密。”
“為什麼會找到我？”
“我不知道。不過她和我說了一些你的事情，現在看來你確實有些很特彆的地方。”
“我很特彆？是說這段時間在神獸事件麵前毫無反抗能力麼？”林羽自嘲地笑。
“你和其他禦獸師都不一樣，總是會想到一些不一樣的點子。”
林羽沒有接這句話，這種話他聽過很多次了，不管是同僚還是上司都這麼說過。
“我會見到神麼？”
“會的。”
“什麼時候？”
“很快。”
道泰本來並不知道此林羽是否是妖洛夢中的林羽，不過道係能量輕鬆無阻的進入對方身軀的那一刹那他相信了。
“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先做件事。”
到了帆遠兩人找到了一處靠海靠後山的大屋子，在道泰的溝通下，很快就拿下了這間屋子的所有權，短暫修整了幾天後，道泰當著林羽的麵切開了一顆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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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顆果子名叫道果，吃下道果之後的道係禦獸會更早的開智。”
“禦獸的食品？”
“你也能吃。”
林羽有些不相信，他看著道泰切成一塊一塊的道果：“那你切開是什麼意思？”
道泰笑眯眯，甚至閉上了眼睛，沒有回話。
“喂道老頭，這不解釋的話很過分啊，你是不是也不知道這個道果吃下去我會不會死！”
道泰還是笑眯眯地看著林羽。
“我不吃。”
“不吃也得吃。”
道泰的眼神中第一次充滿了危險的感覺，林羽的背後感到一涼。
“我可以先寫個遺囑麼？”
“怎麼，你不信我？”危險的表情過去之後，道泰還是微笑。
這可是給禦獸的食品啊！
林羽看著麵前和桃子一樣的道果，如果道泰沒有介紹的話恐怕他還能吃得下，可是現在他真的不敢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