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曉麗痛苦的捂住臉。
"如果不是我當年......"
"彆說了，媽。"
柳藝菲緊緊抱住母親。
"不是你的錯，你也都是為了保護我。"
回到臥室後，柳曉麗開始給柳藝菲鋪床。
突然冷不丁的歎了口氣。
“藝菲啊，你是不是喜歡上李總了......"
柳藝菲正對著鏡子卸妝，聞言手一抖，化妝棉擦到了眼睛。
"媽！你說什麼呢......"
"我沒有！"
"寶貝，媽媽是過來人。還能看不出來？"
柳曉麗走過來，輕輕撫摸女兒的頭發。
"我隻是擔心你剛從一段扭曲的關係中出來，會把感激誤認為......"
"我真的沒有！"
柳藝菲急忙否認，但鏡子裡的自己臉紅得像個番茄。
柳曉麗歎了口氣。
"不管你對他是什麼感覺，記住一點，你現在是自由的，可以自己做選擇。不要因為感激或者害怕而..."
她沒有說完，但柳藝菲明白母親的意思。
那些年被陳近非控製的陰影太深，以至於她幾乎忘記了什麼是正常的感情。
"我知道的，媽。"
柳藝菲握住母親的手。
"我隻是...很感謝他救了我們。”
但夜深人靜時，柳藝菲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浮現李明的身影。
他說話時微微上揚的嘴角，思考時輕皺的眉頭，還有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她把自己埋進枕頭裡，試圖壓抑心中那股陌生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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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怎麼了......"
她喃喃自語，卻無法控製上揚的嘴角。
淩晨三點，柳藝菲終於放棄入睡，起身走到窗前。
城市的燈光依然璀璨，她忽然想起在今晚的晚宴上李明說過。
啟明星這個名字的寓意是"在黑暗中指引方向的明星"。
手機突然震動，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你以為找到新靠山了，就萬事大吉了？”
“哈哈，不得不說，你母親年輕時候的那些表演屬實精彩至極啊！”
柳藝菲的手指冰涼，幾乎拿不住手機。
.......
清晨，柳藝菲頂著黑眼圈來到啟明星傳媒。
公司裡人來人往，大家都在為新項目忙碌。
她的新經紀人興奮的迎上來。
"藝菲！好消息啊！咱們李總給你爭取到了京西商城的獨家代言！"
柳藝菲勉強笑了笑。
"真的嗎？太好了。"
她的聲音乾澀得像是很久沒喝水。
經紀人敏銳的察覺到異常。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沒什麼，昨晚沒睡好。"
柳藝菲看了看手表，距離三點還有六個小時。
"李總在嗎？我想當麵謝謝他。"
"他在辦公室，不過......"
經紀人的話還沒說完，柳藝菲已經朝著李明辦公室走去。
柳藝菲正要敲門，
聽見裡麵傳來李明憤怒的聲音。
"我不管項強在港島有多大勢力，在臨安就得按我的規矩來！"
“那些照片他如果敢流出一張，我會讓陳近非生不如死！”
柳藝菲的手懸在半空，心跳加速。
她從未聽過李明用這種語氣說話，冰冷而充滿威脅，與平時溫和的形象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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