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隻是喉嚨有點乾..."她接過水杯，小口啜飲。
李明注視著她喝水時脖頸的曲線，那脆弱又堅強的模樣讓他心頭一熱。
在死亡陰影下萌生的感情，比任何時刻都更加真實而強烈。
"蓉姨。"
謝秀蓉放下水杯，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
輕輕"嗯"了一聲，好奇的看著他。
李明看得入神，忍不住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
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讓謝秀蓉整個人僵住了。
她睜大眼睛看著李明，嘴唇微微顫抖，卻說不出話來。
"抱歉，我太衝動了。"李明連忙後退，懊惱自己的冒失。
"不...不是......"
謝秀蓉的聲音細如蚊呐。
"我隻是...沒想到..."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尷尬。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值夜班的護士走了進來。
"謝女士，該量體溫了。"
護士說著，看到兩人不自然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但職業素養讓她裝作什麼都沒注意到。
量完體溫後，護士看了看記錄："37.8度，還有點低燒。記得多喝水。"
她轉向李明。
"李先生，您也該回自己床上休息了。"
護士離開後，病房再次陷入安靜。
李明有些不舍的鬆開謝秀蓉的手。
"晚安，蓉姨。"
"晚安。"
謝秀蓉輕聲回應，目光追隨著他回到自己的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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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躺在黑暗中，聽著謝秀蓉均勻的呼吸聲，心中思緒萬千。
他想起疫情爆發前平靜的生活，想起與李婉靈姐妹的日常相處......
這一切都將因為今晚的決定而改變。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病房。
李明早早醒來，發現謝秀蓉已經坐起身，正望著窗外出神。
晨光為她側臉鍍上一層金邊，顯得格外柔美。
"早啊。"李明輕聲問候。
謝秀蓉轉過頭，對他露出一個柔和的微笑。
"早上好。睡得好嗎？"
"還不錯。"
李明起身，走到她床邊坐下。
"你呢？還發燒嗎？"
謝秀蓉搖搖頭道："感覺好多了。"
正說著，病房門被推開，主治醫生帶著幾名醫護人員走了進來。
"好消息！"
醫生滿麵笑容。
"特效藥今早已經到了，你們將是第一批使用的患者。"
李明和謝秀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欣喜。
"這種特效藥在臨床試驗中效果顯著。"
醫生繼續解釋。
"大多數患者在用藥後24小時內症狀明顯改善，三天左右就能出院。"
護士開始為他們準備注射。
當針頭刺入皮膚的瞬間，謝秀蓉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李明注意到她的不適，悄悄握住了她的另一隻手。
"很快就能回家了。"李明低聲安慰道。
謝秀蓉回握了一下他的手，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家...那個曾經隻有她和兩個女兒的地方，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呢？
注射完成後，醫生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便離開了。
病房裡又隻剩下他們兩人。
"李明。"謝秀蓉突然開口。
"如果...我是說如果，靈靈和琳琳不能接受我們.....你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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