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突然說道。
章紫楓心頭一緊。
"這麼快..."
"公司還有事要處理。"
“可我舍不得你......”
“想我了就來臨安找我......”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
李明輕輕抽出被章紫楓枕著的手臂。
少女在睡夢中皺了皺眉，但沒有醒來。
他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然後躡手躡腳的穿好衣服，將寫好的字條放在床頭櫃上。
走出酒店時，冷冽的空氣讓李明打了個寒顫。
他掏出手機，看到餘雯雯五分鐘前才發來的定位。
位於市中心的一處酒店，距離這裡隻有十幾分鐘車程。
"應接不暇啊...
"李明嘴角卻不由自主地上揚。
他攔下一輛出租車，報出地址後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腦海中浮現出餘雯雯那張總是帶著幾分桀驁的臉。
她彈吉他時微蹙的眉頭，唱歌時脖頸上跳動的青筋。
出租車在酒店樓下停下。
李明剛付完車費，手機就震動起來。
“到了嗎？”
餘雯雯的信息簡潔明了，就像她這個人一樣不拖泥帶水。
“樓下。”
李明回複道。
電梯直達頂層，門一開，李明就聞到了咖啡的香氣。
房門虛掩著，他推門而入，看到餘雯雯正背對著他站在開放式吧台前。
她今天穿了一件oversize的白色襯衫，赤著腳，頭發鬆散的挽在腦後。
"門都不鎖？"
李明關上門，聲音裡帶著調侃。
餘雯雯轉過身，手裡端著兩杯紅酒："知道你馬上到了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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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接過紅酒杯，兩人的指尖短暫相觸。
"所以，你說的音樂指導..."李明輕抿一口紅酒。
李明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像是雪鬆混合著柑橘。
“我出道也好多年了，一直都沒有屬於自己的代表作，所以想請你幫我填一首歌詞。”
餘雯雯放下酒杯，走向窗邊的吉他。
她的指尖輕輕落在弦上，彈出一段憂傷的旋律。
李明走近閉上眼睛，站在她的身旁靜靜聆聽。
手指不自覺的在膝蓋上打著節拍。
“這是我自己寫的曲子，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她抬頭看向李明，“詞填了幾版，都不夠痛。”
窗外的晨光透過紗簾，落在她微微顫動的睫毛上。
“痛？”
他低聲問道。
餘雯雯的手指停下，琴音戛然而止。
“對，就是那種...”
"怎麼說呢，我想寫成年人的分手，不是撕心裂肺的那種，而是..."
她頓了頓，聲音輕了下來。
“分手後假裝灑脫，其實心裡早就碎成渣的感覺。”
"體麵的告彆。"李明簡短的總結道。
兩人對視一眼，餘雯雯嘴角揚起一個了然的微笑。
"你真的懂我想要的感覺。"
李明笑著說道：“你看起來不像是會為情所困的人啊。”
“所以才要寫啊。”
她重新彈起那段旋律，這次加重了力度。
“把那些說不出口的，全塞進歌詞裡。”
李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這事兒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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