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杜玲像觸電般轉過身，茶杯從她手中滑落，在地毯上發出悶響。
兩人都愣住了，酒漬在地毯上暈開一片褐紅。
"對不起，我太笨手笨腳了..."
"過來。"他轉身對陳杜玲伸出手。
她遲疑的靠近，被李明攬入懷中。
李明捧著她的臉，動作輕柔卻不容拒絕。
陳杜玲睜大眼睛，雙手懸在半空不知該放在哪裡。
這個吻淺嘗輒止，分開時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
"地毯..."
陳杜玲無意識的呢喃，思維還停留在打翻的酒杯上。
李明輕笑："酒店會處理的。"
他伸手關掉了刺眼的主燈，隻留下床頭兩盞暖黃的壁燈。
光線暗下來的瞬間，陳杜玲突然鼓起勇氣，主動環住他的脖子。
這次是她先吻了上去。
不同於李明的克製，她的吻帶著生澀的熱情，像是一隻終於敢靠近火焰的飛蛾。
李明能嘗到她唇上殘留的紅酒味道，甜美中帶著微微的酸澀，讓李明的理智逐漸融化。
一吻結束，兩人都有些喘息。
陳杜玲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卻勇敢地直視著李明的眼睛。
"留下來..."
她輕聲請求。
李明看著她的眼睛，深吸一口氣，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
"你確定嗎？"
"我不想傷害你。你的事業才剛起步，而我的情況除了章紫楓、餘雯雯她們，還有......"
陳杜玲點點頭，眼中滿是堅定。
"李老師..."
陳杜玲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其實我今天找你..."
李明轉頭看她，發現少女的眼眶微微發紅。
"我...我喜歡你。"
陳杜玲鼓起勇氣說完這句話，立刻低下頭，手指緊緊絞在一起，"從第一次在節目裡見到你，我就..."
李明愣住了。
他當然察覺到了陳杜玲的好感，但沒想到她會如此直接的表達出來。
正當他思考如何回應時，陳杜玲突然抬起頭，眼中閃著淚光。
"我知道...我比不上她們...但是..."
她的聲音哽咽了。
"但是我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一滴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李明下意識伸手為她拭去，卻在觸碰到她肌膚的瞬間被抓住了手腕。
陳杜玲的手小而溫暖，卻出奇地有力。
她直視著李明的眼睛，眼中混合著怯懦與勇氣。
"哪怕就今晚...陪陪我好嗎？"
李明感到喉嚨發緊。
理智告訴他應該離開，但身體卻無法動彈。
陳杜玲的臉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動人，微紅的眼眶和濕潤的嘴唇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
"你不必回答我什麼，也不要覺得有負擔..."
陳杜玲慢慢靠近。
"就當作是一個夢..."
臥室的門輕輕關上，將外界的喧囂隔絕在外。
這一夜，星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在交纏的身影上，仿佛為這個秘密的時刻鍍上了一層柔光。
清晨的陽光喚醒了李明。
他睜開眼，發現陳杜玲像隻小貓一樣蜷縮在他懷裡，呼吸均勻而平靜。
他小心翼翼的抽出被壓麻的手臂，卻還是驚醒了懷中的少女。
"早..."
陳杜玲睡眼惺忪的微笑，聲音帶著一絲不同尋常的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