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膽子太大了一些,誰的事情都敢來插手?難道前麵死的那幾個還不足以讓你們引以為戒麼?”
老李頭和鐘小濤內心已經崩潰,對方說了什麼完全沒有聽進去,這個聲音雖然他們隻在多年前那個荒郊的夜晚聽過一次,但一輩子卻無法忘記,那種給人的特殊的無法言喻的感覺,任誰都是模仿不來的。
老李頭隻問了三個字,“你是魔?”就再也無法說出任何話語,鐘小濤想要用心通再次和仙家聯係,意識在探索中忽然就像掉入了無底的深淵。
老李頭卻忽然笑了,對著鐘小濤說道:“這回栽了……”又轉身麵對前方,說道:“這一次是我盲目了,沒有查清事情原委,貿然接了此事,與他……”說著指了指鐘小濤,“還有兩家的仙家無關,您如果大量,就放過他們,我隨便您處置就是了。”頓了頓又說道:“剛才那位是您的隨從吧?我這一命頂他一命,可否?”
虛空中傳來一陣蔑視的笑聲,聲音越來越飄渺,忽然厲聲說道:“哪有如此簡單,你想的倒是輕鬆,你們今天誰都跑不掉的。”
話音剛落眾人眼前的景象開始旋轉,逐漸扭曲,老李頭和鐘小濤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但那種眩暈感卻無法抵擋,清醒而又無能為力的感覺最容易讓人崩潰,魔如同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隻是慢慢的折磨他們,並不想這麼快就殺死他們。
老李頭艱難的抬起左手,咬破手指,朝著四周用力一甩,血跡散落在周圍的白牆上,卻是不見有丁點的作用,意識開始模糊,與其這樣被折磨死,還不如一頭撞死來的好一些,老李頭轉身朝著最近的牆就要衝過去,身體卻突然不能動了,就以前衝的姿勢定在原地。
鐘小濤也好不到哪裡,此時腦海中一片空白,唯一的念頭就是死定了。其他人的情形更糟,全部雙眼圓睜,充滿了絕望,眼睛裡布滿血絲愈加紅豔。
終於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聲打破了可怕的寧靜,婦人忽然從椅子上跳起來,雙手不斷撕扯自己的長發,嚎叫的聲音,一聲勝過一聲,幾乎將人的耳膜刺碎。
婦人又忽然停止撕扯,瘋狂撲倒在房間正中的地上,雙手如鉤,猛刨地麵,地板上紅豔豔的塗漆被她用指甲生生刮出一道道的劃痕,又被手指上流出的血液填滿劃痕。
片刻之後,女人跳起來,發了瘋的轉身想要衝出房間,白發男子忽然動了,他衝向婦人,將她狠狠摟住,卻被婦人帶著前衝出去。
婦人帶著白發男子直直的衝向關閉的房門,房門咚的一聲被撞的直顫,婦人退後兩步,又是一個猛衝,男子被震開,甩在一邊。
魔的聲音又憑空傳來,“今天就將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吧。”話音剛落,婦人已將房門撞開,衝出房間奔著樓梯跑去,腳步聲逐漸消失,聽聲音是跑下樓去了。
就在此時,老李頭和鐘小濤的腦海裡忽然響起無數惡毒的咒罵聲音,語言粗鄙不堪,惡俗至極,咒罵聲幾乎要將他們的腦子炸開。
就在二人要陷入昏厥的一刻,腦子忽然變得異常清明,一切的不適突然消失,房間裡傳來撲通撲通的聲音,原來是房間裡的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緊接著一道溫潤的黃光從地麵牆壁和屋頂緩緩滲入房間,將整個房間照得暖洋洋的。
鐘小濤感覺自己仿佛被一片溫暖的海洋所包裹,渾身說不出的舒暢,這地獄與天堂的忽然轉變,令他無所適從,竟有一刻懷疑自己是否已經死掉了。
不過耳邊傳來的呻吟聲,卻將他立刻拉回現實,勉強睜開眼睛看向老李頭,見他附身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用儘力氣爬過去,推了推老李頭,才聽到他呻吟了一聲,這才放下心來。
其他人的情況似乎比他們要好上許多,各自爬起來,白發男子已經起身,踉踉蹌蹌的奔出房間,該是尋那名婦人去了。
幾名傭人還心有餘悸,呆愣愣的坐在地上,直到鐘小濤喊她們攙扶一下,才緩過神起身將二人扶起坐在椅子上,二人對視一眼,隻見對方都是臉色灰青,不禁長歎一口氣,心道,哎!撿回一條小命……
幾名傭人又去看男孩的情況,見男孩已經昏迷過去,頓時亂了方寸,老李頭說道,“孩子是不是暈過去了?”
一人忙說道:“是的,是的,怎麼辦!”
老李頭說道:“不用慌,你們試探一下鼻息。”那人試探過後說道:“呼吸還有!”
老李頭說道:“那就沒有大問題,不用擔心。”
一群傭人才穩住陣腳,商量過後留下二人照看男孩,其他幾人忙跑出房間向樓下奔去。
老李頭二人足足緩了一刻鐘的時間,這才勉強可以起身,上前看了一下男孩的情況,見他雖然昏迷,但呼吸均勻,脈搏平穩,並無大礙。
鐘小濤說道:“我去看看他們的情況。”
老李頭扶在鐘小濤的肩膀上,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二人互相攙扶踉蹌走下樓梯,整棟樓裡卻空無一人,順著淩亂的痕跡,走到一處房間,從陳設來看應該是一間儲藏雜物的房間,裡麵的物品被扔的四處散落,房間正中的地麵上留下一道道的血跡,老李頭抬頭望向屋頂,又看向鐘小濤,隻見他說道:“沒錯,上麵就是剛才那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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