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下的城市,宛如被一層神秘的黑紗所覆蓋,但這座喧囂的都市卻並未因夜色的降臨而有半分寧靜之意。大街小巷依舊是人潮湧動、熱鬨非凡,人們的歡聲笑語回蕩在整個城市的上空。
在城市的正中央,一幢幢高聳入雲的大樓傲然挺立,其中一座大樓尤為引人注目,它被五彩斑斕的燈光環繞著,那些絢麗奪目的光芒將整座大樓裝點得如夢似幻。
而在這棟大樓的頂端,幾個巨大且醒目的字清晰地標明了它的身份——威軒酒店。
其中的一間包廂裡的氣氛更是熱鬨至極。
“哎,你輸了啊,來來來,抽卡抽卡。”一名男子神情興奮,對那個即將要抽卡的人激動不已,他一隻腳站在板凳上,顯然已經是玩上頭了。
那人無奈,在桌上隨便抽了個卡,打開一看,鬆了口氣。
還好隻是一個小的大冒險。
他從容起身,對著包廂裡倒映著他的影子的黑色玻璃,指著罵道:“你是豬,你是豬,你是豬……”
雖然隻是一個小的大冒險,可還是逗得大家哈哈笑。
起哄聲最大的男人叫趙深,他連忙招呼著那人坐下,“來來來,繼續哈。”
說著他看向一旁坐得懶散的人,“蕭哥,來不來?這麼好玩的事你確定不玩?”
那人低著頭,將全身放鬆在沙發上,手臂伸長搭在沙發沿,而離他坐的最近的女生像是被他摟入懷中。
他身形修長,穿著一件花襯衫,脖頸處戴著一個骨頭項鏈,整個人慵懶至極。
蕭懷安語調上揚,帶著一絲戲謔:“可以呀,但是太過的冒險我不做。”
趙深曖昧地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女生,“知道知道,畢竟是有家室的人嘛,理解,但得按規矩來呀蕭哥,做不了的自罰三杯!”
這時,全程沒說話的女生忽然動了動,乖乖巧巧好言相勸:“蕭懷安你胃不好,還是不要喝了。”
她那副軟軟糯糯、小心翼翼的模樣引得眾人哄然大笑。
“蕭哥,你家小媳婦不讓你喝呀!”
“還真是掃興,這好不容易放假出來聚聚,怎麼就不能玩儘興了,洛小姐知道你為他好,但喝一點不成問題吧?”
趙深出來打圓場:“乾嘛呢?你們自個沒媳婦管,還羨慕嫉妒恨吧?”
一個人小聲叨叨一句:“話是這麼說,這麼管著也讓人有些受不了吧,隻有蕭哥可以忍耐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讓女孩有些不知所措,眼神慌亂地望向蕭懷安,用手指扯了扯他的褲子,企圖讓他說些什麼。
蕭懷安眼神不耐,“好了,你們還要說到什麼時候?我是自願的,能待就待,不待就滾啊。”
眾人這才停止了喧鬨,紛紛低頭不再言語。
他們誰都知道,不可得罪蕭懷安,他的家境身世不是他們能惹的。
恐怕能夠跟他匹敵的隻有傅家了,可就連哪怕是他們唯一可以巴結的人卻和蕭懷安是兄弟,這就導致蕭懷安還真不是能惹得起的人了。
而現在……他們紛紛望向在包間的角落從來沒有說話的男人。
他身穿簡單的黑色襯衫,坐在位置上,安靜的出奇,仿佛要和黑夜籠罩在一起,與周身的環境格格不入,成了最透明的人。
可偏偏還沒人敢把他當做透明人,眾人都在看他反應。
那男人微微彎唇,在人群中對上那雙膽怯而又清澈的眼睛,說道:“蕭懷安說的對,要玩就好好玩,彆碎嘴子。”
眾人沒什麼多餘的反應,或許他們早猜到兩人是一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