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誰？
他眉頭輕皺，繼續往前走著。
黑霧再次濃鬱，包圍住了他，又緩緩消失，露出了一張床。
而床上正躺著謝硯和隻穿一件白紗衣的樂瑤。
他們依偎在一起，謝硯的身軀緊緊包裹著樂瑤，女子閉著眼，慵懶地躺在床榻上，而謝硯將頭埋在她的後頸間輕輕吸著她身上的味道。
這個畫麵讓謝清玄的眼眸顫了顫，太陽穴突突直跳，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提劍朝那衝去。
光是這個畫麵他都已經受不了了。
等他靠近時，樂瑤忽然睜眼，朝他迷茫地看了過去，看清他手裡的劍，眼裡閃過一絲害怕，往謝硯的懷裡縮去。
躲不過時，她又往床角縮去，眼神怯怯地望著他。
謝清玄忽然停住了，手輕微顫抖著。
師尊不會露出這種神情的，她永遠不會。
可幻境中的她躲著他的模樣還是刺痛了他的眼。
謝清玄一把將床上還在睡著的謝硯拽了起來，用力朝他的臉扇去。
謝硯清醒過來，朝打他的人看去。
見是謝清玄。
他緩緩勾起一抹笑，推開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乾什麼？當著師尊的麵都敢打我了？”
謝清玄掃了一眼床上縮著的樂瑤，“師尊讓我來找你，不然我恨不得你就死在這。”
謝硯轉頭看著床角的樂瑤，嘴角咧開：“你放心，在你死之前我是不會死的。”
謝清玄提劍，顫抖著手想砍那個幻境，謝硯將他攔住：“她隻是個幻境你砍她做什麼，真舍得？她又不是那個女魔。”
“砍她，就能出去了。”
謝硯嘲諷道：“真天真，不找到女魔頭是出不去的。”
謝清玄全身放鬆下來，將劍放下。
謝清玄，你就連一個幻境都不舍得傷害。
樂瑤怯怯地望了他們一眼，赤腳踩在地板上，緩緩往他們遠處移去。
謝清玄冷著臉看他，“你居然知道她是假的，為什麼還不離開這？”
謝硯聳聳肩：“找不到出路。”
謝清玄想到那個高挑的人影，問道：“在這裡你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了嗎？”
“沒有。”
“彆裝。”謝清玄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你在這這麼長時間，都不知那女魔頭背後還有個人？”
謝清玄冷漠地看著他，聲音帶著懷疑：“謝硯，這個女魔頭是你讓我們來到這的，而剛剛那人消失後你就出現了，你覺得我能不懷疑你嗎？”
謝硯不說話隻是笑得越發燦爛，眼眸裡倒映著他的影子。
謝清玄篤定道：“她是你的人。”
謝硯搖搖頭，無奈道：“她可不是我的人，隻是我能力很強將她收服了而已。”
“能力強？”謝清玄嗤笑出聲，“師尊這麼打她都沒讓她屈服，憑什麼你能？”
謝硯湊上前，仔細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笑得更開心了：“謝清玄，你好像身上的魔氣變重了，就因為剛剛師尊要救我？還是你看到的畫麵刺激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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