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還要迎接午時的洗三儀式,不睡一覺,擔心女兒受不了。
等女兒睡著了,孟文煊就去了臥房的耳房裡,拿起筆把皎月啊過的人都記下來。
看著上麵的人名,孟文煊目光陰晴不定。
孟家有什麼讓那位惦記成這樣?
一個蘭芷山好像還不足以讓他下這麼大的力,安排這麼多的探子,孟家到底有什麼秘密?
以父親對女兒的看重,以及那位在女兒一出生就動手來看,這事好像還跟孟家女有關。
孟文煊回到臥房,看著妻子側躺著,目光柔和的看著熟睡的女兒,心裡暗暗的歎口氣。
無論如何,他都要守護好自己的妻兒。
林韻棠昨晚吃了女兒給的“藥丸”,其實現在已經完全恢複了,不過為了做樣子,她依然要把月子做完。
感知到孟文煊過來了,美眸看了過去,看到他手裡的紙張,目光一頓,“我看看。”
孟文煊走到床邊,在床邊坐下,把寫下來的人名遞給妻子。
林韻棠看完後很吃驚,因為這上麵的人都是哥哥嫂子們的心腹。
她一啊言難儘的道,“你們孟家是不是太文弱了?”
孟文煊嘴角一抽,“我們孟家男子雖然都是文人,但是從小都習武的,哪裡文弱了。”
林韻棠晃晃手裡的紙張,“不文弱能漏成這樣?”
孟文煊一噎,把紙張拿回來折疊好,放進衣袖裡,“那家乾淨。”
倒也是。
林韻棠問道,“你準備怎麼辦?”
孟文煊道,“都不是我們院子裡的人,告訴爹,有爹在不用我操心這事,就算操心也是大哥的事。”
他還是有分寸的,不該他做的事,一定不要覺得自己行就去做,家裡兄弟多,更要注意分寸。
都成家了,有了自己小家的兄弟的情分也就要改成另一種相處模式,那就是邊界感,一定要有。
彆看孟文煊事兄弟七人中最小的,但是活得很清醒。
等皎月再次醒來時,她的美人娘親床前放置了一隻紅雞,已經開始焚香祭拜床公床母等神靈,收生婆也來了,主持祭拜觀音菩薩聖像。
洗三是為了洗去嬰兒身上的汙穢,祈求健康平安。
廚房已經開始準備洗三麵,也就是打鹵麵,正常是要招待來賓的,但是孟家並沒有邀請親朋好友來,隻有他們本家的人,但是儀式絲毫不落,洗三麵也是要吃的。
都準備好後,皎月也被打扮起來,用艾球灸額頭,象征性的梳頭,並給她佩戴桂圓紅棗等吉祥物。
然後皎月就被奶奶抱著重新來到前院廳堂,家裡人除了去請玉雕大師的大伯都到齊了。
按照尊卑長幼順序往盛有艾葉、槐條等草藥的盆中添水或者扔錢幣,收生婆在一旁用棒子攪動盆中的水說著吉祥話、祝福詞,此時抱著皎月的孟夫人低聲道,“乖寶,趕緊哭,用力哭,這樣吉祥。”
皎月一愣,隨即咧開嘴就開始哭,哭的驚天動地的,大家卻都很高興,特彆是收生婆,好話不要錢的往出蹦。
就在這時,一聲爽朗笑聲傳來,“看來老夫來的正是時候。”
皎月聽到後都忘記哭了,扭頭看去,就看到一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