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三個殘影穿過數控機床時,戴著全息麵具的傀儡突然集體抽搐——他們的量子核心正在被不同時空的能量撕扯。
“北鬥天樞!”盛羽的本體出現在鑄鐵池上方,指尖寒甲化作冰錐刺入池底,冰錐與金屬的碰撞聲清脆響亮。
沸騰的金屬溶液瞬間凍結成《水經注》地圖,三十個暗影成員的腳踝被不同朝代的篆文鎖住。
有人試圖用青銅連弩射擊,弩箭卻在半空凝結成甲骨文“囚”字。
麵具首領的骨笛裂開蛛網狀紋路,他後撤時踩碎了地磚下的星宿圖,發出“哢哢”的聲響。
盛羽嗅到熟悉的檀香味——是陳老特製的朱砂符!
他心中暗自慶幸:“還好陳老早有準備。”
原來這老狐狸早在地下埋了反製陣法。
他假裝踉蹌撞向液壓機,果然看見首領袖口滑出半截青銅羅盤,正是父親臨終前那件的仿製品。
“你父親要是知道......”首領的冷笑被寒甲凍在喉間。
盛羽的瞳孔突然變成《甘石星經》記載的熒惑守心之相,這是上周在古觀星台副本領悟的禁術。
整個車間的金屬碎屑開始順時針旋轉,在兩人之間形成微型銀河,金屬碎屑旋轉的聲音嗡嗡作響。
當首領的危月燕紋身試圖吞噬星雲時,盛羽的寒甲突然覆蓋上暗紅血絲——蜃樓幻影的記憶毒素順著星軌反向侵蝕。
“不可能!”首領的慘叫伴隨著頸椎錯位聲。
他脖頸紋身裡竟爬出半透明蠱蟲,那些蠱蟲背上都刻著趙氏宗族的鳳凰徽記。
盛羽終於明白為什麼趙萱的玉佩會出現在渾天儀核心,原來三年前趙家滅門案背後藏著這樣的因果。
當最後一個傀儡在二十八宿殺陣中化為青銅粉末,穿梭器的警報突然變成《霓裳羽衣曲》的旋律。
盛羽知道這是趙萱設置的特彆提示——隻有當她心跳超過120次分鐘時才會觸發。
此時,車間內的能量漸漸消散,彌漫的煙霧緩緩散去,地上滿是戰鬥的痕跡,破碎的鏡麵、青銅粉末和血跡斑斑。
盛羽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戰鬥結束後的寂靜。
工廠外的月光像被誰潑了靛藍染料,月光灑在大地上,散發著清冷的光輝,趙萱的珍珠耳墜在夜色中泛著淚光。
她緊緊攥著那半塊鳳凰玉佩,旗袍肩線被夜風吹出細小褶皺,耳邊傳來輕輕的風聲。
三小時前植入盛羽皮下組織的生物芯片傳來劇痛預警,此刻卻顯示著平穩的波紋曲線。
“北鬥第七星的能量波動......”她話音未落就被擁入帶著鐵鏽味的懷抱。
盛羽的下巴擱在她肩窩時,鎖骨處的寒甲自動消融成星輝。
兩人胸前的玉佩發出共鳴,在地下投射出完整的紫微垣星圖。
三公裡外的爛尾樓頂,張薇放下紅外望遠鏡,彈了彈煙灰笑道:“陳老,您輸了賭局。”她腳邊的全息投影儀正在回放戰鬥畫麵,某個鏡頭定格在盛羽撕裂首領麵具的瞬間——那下麵孔竟與市政廳懸掛的某位要員有七分相似。
陳老摩挲著翡翠扳指沒說話,他麵前的圍棋盤上,黑子組成了模糊的“危”字。
當盛羽和趙萱的影子完全被星圖吞沒時,老人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漏出的血珠在棋盤上點出心宿二的紅光。
盛羽正要低頭查看趙萱頸後的鳳凰胎記,天狼星方向突然迸發青白色光爆。
那不是閃電也不是極光,倒像是有人用巨型狼毫蘸著星雲在天幕寫字,光芒照亮了整個夜空。
懷中的玉佩驟然發燙,燙得他想起蜃樓幻境裡那個對自己眨眼的鏡中人。
趙萱的星象羅盤從包裡滑落,指針在“井宿”與“鬼宿”之間瘋狂擺動。
她尚未開口,盛羽突然按住她後頸——這個在苗疆副本養成的警戒動作,意味著三分鐘內發生過空間扭曲。
月光下的影子漸漸拉長成某種羽翼形狀,而他們誰都沒注意到,工廠外牆的藤蔓正悄悄爬出《山海經》裡才有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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