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羽推開頂樓辦公室的鎏金玻璃門時，趙萱正用銀質拆信刀挑開新的火漆印章。
檀香從鎏金狻猊香爐裡漫出來，那柔和的香氣如輕柔的煙霧，在她冷白的麵頰上鍍了層霧蒙蒙的金邊，鼻尖也縈繞著那淡淡的檀香味。
"你最好有足夠的理由擅闖私人領地。"趙萱的唐刀橫在紅木辦公桌上，刀刃倒映著盛羽扯開領口露出的龍形暗紋，那金屬的反光晃了盛羽一下眼，"比如解釋這個。"
盛羽將沾著混凝土碎屑的牛皮紙袋拍在桌麵，昨夜工地出土的星象圖殘頁滑出半截。
當趙萱蔥白的手指觸到紙張時，那些墨跡突然泛起靛藍熒光，那幽藍的光在黑暗中閃爍，還伴隨著輕微的嗡嗡聲，組成《山海關》特有的量子拓撲結構。
"你父親的考古隊在十年前就見過這個。"盛羽按住開始震顫的星象羅盤，看著趙萱耳後若隱若現的鳳凰胎記，腦海中回想著之前收集到的關於玉璋的一些神秘線索，"暗影組織在找的從來不是古墓，而是能激活血脈共鳴的錨點。"
趙萱忽然輕笑出聲，腕間翡翠鐲子撞在鎮紙上叮咚作響，那清脆的聲響在安靜的辦公室裡格外清晰。
她旋開鋼筆在殘頁空白處畫了道函數方程，墨跡瞬間被紙張吞噬："偽造量子糾纏編碼的手法不錯，可惜......"筆尖突然戳向盛羽咽喉，那筆尖劃過空氣的聲音帶著一絲尖銳，"我見過更逼真的騙局。"
盛羽側身避讓時，鋼筆擦著他鎖骨處的龍紋飛過，釘入背後《千裡江山圖》的卷軸。
畫中某處山巒突然亮起微光，那微光閃爍不定，如同星辰在閃爍，正是昨夜天空裂縫對應的經緯度。
"那就去見見活證據。"盛羽拔下鋼筆甩回桌麵，墨水瓶被震得濺出幾滴，在黃花梨木紋裡洇出北鬥七星的形狀。
改裝過的黑色庫裡南駛入古董街時，車載香氛係統自動切換成雪鬆冷香，那清冷的香氣彌漫在車廂內，讓人精神一振。
趙萱第叁次調整真皮座椅的按摩模式，餘光瞥見盛羽手腕上的星象羅盤正將街邊監控鏡頭扭曲成馬賽克。
"李瑤的鋪子在第七根電線杆後麵。"盛羽突然開口，喉結上的汗珠滾進解開兩顆紐扣的襯衫領口，那汗珠滑落的觸感讓他微微一顫，"她討厭現代科技，但能隔著青銅鼎聞出甲骨文贗品的朝代差。"
推開"瑤光齋"的雕花木門，那木門發出“吱呀”一聲，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穿月白旗袍的女人正在給青銅爵澆普洱茶，那茶水澆在青銅爵上的聲音清脆悅耳。
看到趙萱頸間晃動的鳳凰玉佩，李瑤挑眉將茶湯潑向博古架，二十八件古玩同時泛起各色微光，那五彩的光芒在昏暗的室內顯得格外耀眼。
"趙小姐請看這個。"李瑤從汝窯天青釉蓮花溫碗裡抽出一卷帛書，"去年洛陽鬼市，盛羽用三根肋骨換來的《推背圖》殘卷——第叁十九象的讖語和你們趙氏祖祠的壁畫一模一樣。"
趙萱接過帛書時，袖口不慎掃到案頭的戰國水晶杯。
杯中紅酒突然沸騰，蒸騰的霧氣裡浮現出盛羽渾身是血推開她的畫麵——那是上個月拍賣會爆炸案的真相。
看到這一幕，趙萱心中一驚，她開始陷入沉思，這些證據雖然有力，但她還是有些猶豫，畢竟之前她對盛羽充滿懷疑。
她仔細地回憶著這些證據的細節，試圖找到其中的破綻，然而卻一無所獲。
在內心經過一番掙紮後，她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開始相信盛羽所說的話。
"他用空間跳躍擋下叁塊彈片時，精神力透支到瞳孔都在滲血。"李瑤突然扯開盛羽的襯衫，心口龍紋旁猙獰的傷疤泛著幽藍，"這麼蠢的苦肉計，趙小姐覺得劃算嗎？"
回程時暴雨突至，那雨滴打在車窗上的聲音劈裡啪啦作響，車載係統自動升起防彈玻璃。
趙萱第叁次偷瞄盛羽操作星象羅盤的側臉，發現他睫毛上還沾著李瑤店裡沉水香的碎屑。
"你笑什麼？"盛羽突然轉頭，呼吸掃過她垂在扶手上的發梢，那溫熱的氣息讓她的發梢輕輕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