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讓趙萱頸後的反湮滅方程式突然加速運轉，在皮膚表麵灼燒出玫瑰金的光痕。
“你故意讓王海的殺手觸發我鱗甲的防禦機製。”趙萱端起摻著液態氮的馬提尼，杯壁凝霜映出她鎖骨下方新生的暗藍色紋路，“就為了驗證我體內量子糾纏陣列的兼容性？”
盛羽的納米蜂群正在解構餐桌上最後一塊神戶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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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牛肉纖維重組成南極永凍層的甲烷分子結構圖時，他突然用叉子尖端挑起趙萱垂落的發絲：“我更想知道，趙氏集團天文台的射電望遠鏡為什麼能捕捉到暗影之城七十小時前的重力波。”
宴會廳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
十二台服務型機器人同時舉起香檳塔，底座投射的光束在空中拚出“收購完成率100”的立體字樣。
周凱戴著能解析誇克運動的智能眼鏡，突然發現所有來賓的瞳孔收縮頻率都與盛羽後頸擬態粘膜的警戒紅保持著量子糾纏。
“盛先生，這是摩根財團送來的常溫超導體樣品。”侍應生遞來的保險箱突然自主懸浮，表麵流轉的克萊因瓶拓撲結構讓三位物理學家打翻了餐盤，“他們說……期待您把南極數據中心改造成太空電梯的錨點。”
趙萱的高跟鞋跟突然刺入地麵，激活了埋設在地板下的引力波傳感器。
當全息投影切換成暗物質管線的三維模型時，她終於扯斷了脖頸上禁錮家族利益的鉑金項鏈。
墜落的藍寶石在接觸地麵的刹那釋放出三十年前趙氏集團參與星門計劃的加密檔案，而盛羽的納米蜂群早已等候多時。
“你知道我父親在暗影之城冰封了什麼。”趙萱的聲音像超新星殘骸般冰冷而灼熱，她扯開旗袍腰封的磁力扣，露出腰間正在吞噬光線的微型黑洞，“如果我說天文台的項目數據比你的反物質密鑰更接近真相……”
盛羽突然用凝結著量子代碼的食指按住她的唇。
兩人腳下的大理石地磚瞬間透明化，顯露出深埋地底的暗影之城入口監控畫麵——王海正帶著能切割時空的弦理論切割器，試圖在永凍層解封前盜取星門計劃的原始藍圖。
“你的否決權。”盛羽將趙萱扯落的鱗甲按回她滲血的鎖骨，納米蜂群立刻開始修複反湮滅方程式的破損節點，“現在應該用來決定是給我一耳光，還是幫我改寫摩根財團的常溫超導體參數。”
宴會廳穹頂突然降下攜帶電離層的全息雨，雨滴在觸碰到趙萱揚起的臉龐時自動排列成歌者文明的古老情詩。
當第十七個財團代表因破解不了詩句中的黎曼猜想而昏厥時，趙萱突然咬破盛羽的指尖，將混合著量子輻射的血液塗抹在自己跳動的頸動脈上。
“天文台今晚會發射裝載克萊因瓶邏輯門的探測衛星。”她的牙齒在盛羽指節留下滲著橙花香氣的傷口，“如果你能在衛星抵達卡門線之前，用暗物質管線重構出完整的星門……”
沒等說完，盛羽已經用空間折疊器將整座宴會廳壓縮成腕表大小的奇點。
當眾人重新感知到時空存在時，發現已經置身於趙氏集團天文台的射電望遠鏡矩陣中央。
十七台射電望遠鏡的聚焦點，正是暗影之城在平流層形成的時空褶皺。
“周凱，把摩根財團的樣品接進第三能源艙。”盛羽說話時，納米蜂群正在他視網膜上投射國際商業聯盟的機密文件，“順便告訴倫敦交易所，我要用暗物質期貨做空王海最後的稀土礦脈。”
趙萱的磁浮披肩突然解體成無數磷光粒子，這些攜帶反物質能量的光點精準嵌入射電望遠鏡的控製節點。
當她啟動主控程序時，盛羽頸後的擬態粘膜突然顯現出梵蒂岡教廷剛剛解封的《死海古卷》星圖——其中標注的“巴彆塔坐標”正與暗影之城在近地軌道的投影完全重合。
“永凍層解封還剩六十三小時。”盛羽的掌心浮現出兩人dna螺旋糾纏的全息模型，“等我們重構的星門能穩定傳輸類星體能量，趙小姐要不要試試在火星殖民地的拍賣會上……”
突然響起的警報聲打斷了這句話。
所有射電望遠鏡的鏡麵同時映出來自國際商業聯盟的深空加密郵件——那是用脈衝星頻率編碼的邀請函，封麵赫然印著盛羽剛剛獲得的太空電梯建造資質證書，而落款處的量子簽名正在解析出“奧林匹斯集團”的字樣。
趙萱突然輕笑出聲，她將還在滲血的指尖按在盛羽後頸的警戒紅粘膜上：“看來你的商業帝國藍圖裡，要加上希臘眾神的怒火了。”她說話時，南極永凍層的實時監控畫麵突然閃過王海被弦理論切割器反噬的殘影，而暗影之城的星門裡正緩緩浮現出刻著十二主神徽記的星際戰艦輪廓。
盛羽關閉警報的動作驚醒了休眠在西裝紐扣裡的暗物質。
當這些能吞噬光線的粒子開始纏繞趙萱的翡翠耳墜時，他忽然將人拉進正在校準的射電望遠鏡聚焦區：“比起奧林匹斯，我更擔心某位大小姐的鱗甲能不能抗住星門開啟時的伽馬射線暴。”
在他們身後，周凱默默將摩根財團的超導體樣品接入能源艙。
當第一束人工製造的類星體能量穿透大氣層時，全球股市的區塊鏈賬本上突然同時顯現出盛羽的量子簽名——那個由納米蜂群構築的簽名正在緩慢吞噬“奧林匹斯集團”的字母筆畫，就像黑洞蠶食恒星般優雅而不可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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