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柔的情報站藏在全息投影的垃圾山後，她正翹著鑲滿數據芯片的指甲剝山竹。
紫色汁液順著仿真皮膚滴在鍵盤上，每滴都在加密頻道炸開紅色警告框。
"趙家千金的齒輪密鑰好用嗎？"她吐出果核時，頭頂的霓虹燈管突然閃爍三次——這是黑市通用的警戒信號。
盛羽注意到她旗袍開衩處的機械義肢正在輕微震顫，那是微型脈衝槍充能的征兆。
"我要三件事。"盛羽將燒焦的藍光芯片拍在桌麵，武俠副本的擒龍功震起五厘米高的全息投影，"神秘組織的架構圖，陳默的基因編碼，還有..."他故意停頓，空間穿梭器的齒輪聲在耳道裡碾過，"今早被焚毀的趙氏祠堂重建方案。"
林雨柔突然用山竹皮在玻璃上畫六芒星，當第六個尖角閉合時，密室四壁浮現出齒輪咬合的幻象。"盛先生的價碼呢？"她染著磷粉的睫毛忽閃，"不如用穿梭器的β模塊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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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羽的指節在吧台留下霜花狀裂痕。
β模塊是維持空間穩定的核心，三小時前剛替趙萱擋下過電磁脈衝彈。
他摸向胸前暗袋，生化副本的再生細胞正在修補昨夜被洞穿的傷口，刺痛感順著神經攀爬。
"成交。"他扯下銀鏈時，齒輪投影在掌心灼出焦痕。
林雨柔的笑聲像生鏽的齒輪摩擦，她按下桌底按鈕的瞬間，整麵牆的檔案櫃如魔方般旋轉重組，吐出裹著保鮮膜的記憶卡。
警報聲是在盛羽觸到門把時炸響的。
十七道激光柵欄從天花板垂落，將空間切割成血色棋盤。
戴著齒輪麵具的襲擊者從通風管滑降，他們靴底的電磁鐵吸附著天花板鋼架，倒掛著朝他射擊。
能量彈擦過耳際時，盛羽聞到了星際副本特有的臭氧味。
"林老板的售後服務真貼心。"他旋身躲進全息投影的掩護，武俠輕功踏著激光束躍上貨架。
某個襲擊者的麵具被罡氣掀開半寸，露出張遠助理的下頜線——那人今早還端著茶盤在趙氏集團微笑。
空間穿梭在密集火力中撕開裂縫，盛羽撞進相鄰時間切片時，生化嗅覺捕捉到海藻苦味正從通風口湧入。
記憶消除煙彈！
他屏息發動二次跳躍，齒輪模塊過載的灼痛感順著脊柱炸開。
當他在三百米外的排水管爬出時，西裝內襯已浸滿冷汗，但裝著情報的鈦合金盒仍緊貼胸口。
暴雨衝刷著商業中心玻璃幕牆上的投屏廣告，盛羽躲進24小時便利店加熱咖喱飯。
記憶卡在微波爐輻射下顯影出全息地圖，代表神秘組織的紅點正在天穹大廈彙聚。
他舀起變涼的飯粒時，發現醬汁在餐盒上暈染的軌跡竟與祠堂殘片的紋路重合。
收銀台電視機突然插播突發新聞，天穹大廈的航拍畫麵裡，鋼構玻璃外牆正泛起不正常的紫色光暈。
盛羽捏扁鋁罐的瞬間，穿梭器殘存的能量在他瞳孔映出星圖——那些光斑的排列方式，與趙萱鎖骨處的齒輪印記分毫不差。
"叮——"微波爐提示音驚碎了投影。
盛羽抓起購物袋衝出店門，暴雨中懸浮車的探照燈織成天羅地網。
他最後瞥見便利店玻璃的反光，某個戴六芒星袖扣的倒影正舉起通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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