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防彈玻璃的瞬間,盛羽西裝內袋的震動頻率突然加快兩拍。
他屈指輕敲喉結處的藍光投影,蘇黎世保險櫃破譯的民國密碼本正在視網膜上生成三維賬目——十七筆異常資金流動的終點,都指向董事會休息室那台複古咖啡機。
“趙董說發布會推遲到股東大會之後。”秘書端著鎏金托盤推門而入,納米陶瓷杯沿殘留的拿鐵泡沫泛著奇異紫色。
盛羽的“商業洞察”能力自動觸發,視網膜上跳動的數據流顯示,這杯咖啡的奶泡密度與上周商業間諜胃部殘留物檢測報告完全吻合。
他接過咖啡杯時無名指微微發燙,婚戒藍光掃過秘書腕表內側。
全息投影在掌心炸開細密代碼,趙明親信們這三個月的通訊記錄如同深海魚群般遊弋而過。
其中財務總監與法務顧問在淩晨兩點四十七分的加密通話,恰好對應趙萱昨夜扯散發髻時,全息投影裡消失的那枚翡翠發簪。
“發布會推遲正好。”盛羽將咖啡杯倒扣在智能茶幾上,紫色液體順著納米塗層蔓延成集團股權結構圖,“麻煩轉告趙董,太平洋勘探隊送來的珊瑚樣本需要緊急鑒定。”他盯著液體中突然凸起的三個氣泡,那形狀分明是趙天豪三位助理的瞳孔紋路。
數據雲層在正午時分裂開縫隙。
盛羽穿過擺滿明代青花瓷的走廊,感應門在身後閉合的刹那,懷表鏈突然繃直成銳角——這是上個修仙副本帶回來的危機預警。
他側身避開天花墜落的青銅香爐,飛濺的香灰在半空凝成某個東南亞賬戶的轉賬記錄。
“盛先生對古董很有研究?”法務顧問從暗門轉出,鱷魚皮鞋跟碾碎地磚縫隙裡掙紮的電子竊聽蟲,“聽說您今早調閱了二十年前的土地競標檔案?”
盛羽的袖扣閃過幽藍,穿梭器裂痕滲出細密光點。
他在0.3秒內切換至喪屍圍城副本獲得的“記憶回溯”能力,法務顧問領帶夾上1987年的生產編碼突然扭曲成財務報表裡的漏洞數值。
“比不上您對《公司法》第三修正案的理解。”他指尖拂過牆上的吳昌碩畫作,宣紙褶皺裡頓時浮現金色水印——正是趙明親信們偽造的股東授權書。
當暮色浸透頂層停機坪時,盛羽的風衣下擺還沾著數據中心冷卻液的薄荷味。
他剛破解完第三重虛擬防火牆,趙萱踩著電磁懸浮高跟鞋出現在全息投影裡。
她耳垂上的量子通訊器正將二十七個加密文件轉化為莫爾斯電碼,通過睫毛顫動傳遞到盛羽的視網膜。
“父親在收藏室等你。”她突然伸手虛按盛羽胸口,婚戒藍光滲入西裝內袋的u盤,“小心那尊北魏佛像的蓮花底座,今早掃描發現多出三克重量。”
趙天豪撫摸著汝窯天青釉蓮花式溫碗時,盛羽將翡翠u盤插入黃花梨案幾的暗格。
全息投影炸開的瞬間,二十七個猩紅光點沿著集團大樓管線圖瘋狂逃竄,最終在董事休息室彙聚成趙明三位親信的生物電波特征。
“太平洋暖流要變向了。”趙天豪突然用茶針挑起溫碗裡的陳年普洱,褐紅色茶湯在空中勾勒出股權變更曲線,“萱萱選的婚戒設計師,當年給我做過一套袖扣。”
盛羽頸間穿梭器的裂痕突然發出蜂鳴。
他望著茶湯裡逐漸浮現的蘇黎世保險櫃立體模型,發現趙天豪倒映在模型表麵的瞳孔,正以每分鐘240次的頻率震顫——這是遭遇腦波入侵時才會出現的生理反應。
深夜的數據洪流中,趙萱的婚戒藍光穿透三十七層混凝土樓板,將最後一份證據鏈烙在董事會中央處理器核心區。
她倚在盛羽調試穿梭器的操作台邊,發間垂落的量子糾纏粒子正把偽造的股東簽名替換成盛開的水母觸須。
“父親把明代航海圖捐給博物館了。”她突然咬斷唇釉裡的納米導線,鮮血般的代碼流進盛羽的穿梭器接口,“但策展人說裝裱用的絲綢,檢測出和趙明袖扣相同的宇宙塵埃含量。""
當暮色在玻璃幕牆上流淌出鎏金色的警報波紋時,盛羽正在用從喪屍副本獲得的“細胞重組”能力修複穿梭器的裂痕。
趙萱的量子發簪突然在投影中碎成了二十七片,每一片都映著趙天豪辦公室裡那尊北魏佛像的底座——那裡本應藏著上個月截獲的股權轉讓協議。
“父親今早收到了聯邦快遞。”趙萱的懸浮投影伸手觸碰全息沙盤,太平洋上的某個坐標突然爆出血紅色,“寄件人用了二十世紀七十年代蘇聯航天局的加密火漆。”
盛羽袖口彈出的納米鑷子夾住了飄落的火漆殘片,他的商業洞察能力瞬間解析出了十三種稀有金屬的比例。
當鑷尖觸碰到茶褐色紋路時,穿梭器突然在他耳畔發出了像防空警報一樣的蜂鳴聲——這是在修仙副本裡遭遇心魔劫的預警頻率。
保險庫級彆的防爆門向兩側滑開,趙天豪背對著他們撫摸著汝窯溫碗的冰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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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投影在青瓷表麵流轉,顯示出一份有二十七個標紅段落的法律文件,每條指控都精準對應盛羽上周處理的並購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