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昨夜趙氏集團頂樓，趙萱發梢沾染的正是這種香氣——那些通風管道的熒光紋路，此刻正在湮滅器的能量餘波中若隱若現。
“就是現在！”盛羽將密封艙裡的神經擬態納米機器人拍進胸口，穿梭器的量子震顫突然與通風管道產生諧波共振。
正舉起湮滅器的守衛首領身形微滯，麵具下的克萊因藍紋路出現0.3秒的數據斷層。
王浩的電子眼突然滲出鮮血般的冷卻液，機械臂爆發的數據洪流強行撐開空間褶皺。
盛羽借著這股反衝力騰空躍起，納米機器人編織的暗物質手套精準刺入守衛首領的麵具接縫。
“你錯把陷阱當庇護所。”盛羽扯出對方脊椎裡的量子芯片時，戰術目鏡裡浮現出二十年前軍工廠的爆炸模擬圖，“這些通風管道，可是會記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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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首領的機械合成音突然變成驚恐的嘶吼，正在內卷的金屬穹頂驟然停頓。
盛羽掌心的量子芯片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二十年前穿著白大褂的趙氏董事長，正將某個密封艙推進通風管道深處。
“警報！空間錨點過載！”王浩的警告聲中，十二個湮滅器同時爆出電火花。
盛羽拽著守衛首領的殘破軀體翻滾進通風管道，納米作戰服吸收的量子液滴在身後凝結成克萊因藍屏障。
當爆炸的餘波平息時，地下黑市已變成扭曲的莫比烏斯環。
盛羽踩著仍在蠕動的金屬地麵，從守衛首領顱骨中摳出閃著茉莉花紋的神經存儲卡。
“這可比拍賣會的贗品有趣多了。”他對著暗處比了個挑釁手勢，量子液滴在指尖凝成趙氏集團標誌，“告訴你們主子，通風管道裡的幽靈回來討債了。”
趙氏莊園的量子噴泉突然倒流，盛羽推開鎏金大門時，十八台全息投影儀同時亮起。
他將神經存儲卡彈入主控終端，二十年前的實驗室監控畫麵頓時籠罩整個庭院。
“第三代納米機器人不是自毀，而是被故意投放在通風係統。”盛羽的戰術目鏡掃過麵色慘白的趙氏元老們，“它們在影域層遊蕩二十年，終於學會怎麼拚湊真相了。”
全息影像突然切換，現任董事長三天前的地下交易記錄與二十年前的實驗日誌完美重疊。
趙萱手中的骨瓷茶杯突然炸裂，飛濺的茶漬在空中凝成dna鏈狀結構——與密封艙裡的神經擬態機器人完全吻合。
“原來我才是最後的實驗體...”她染著茶漬的指尖輕觸盛羽的納米手套，戰術目鏡的幽藍反光裡映出兩人交疊的瞳孔紋路。
王浩突然將某個扭曲的金屬塊砸在漢白玉地麵上，還在播放虛假聲明的全息投影應聲碎裂。
那竟是半個克萊因藍麵具，內側還殘留著神經接駁液的特殊香氣。
“空間湮滅器的殘骸顯示，對方在研發四維投射裝置。”他機械臂的掃描光束突然聚焦在莊園東側塔樓，“順便說，我們回來時檢測到十七個異常量子信號源。”
盛羽假裝沒看見趙萱泛紅的耳尖，任由納米機器人吞噬掉掌心的汗漬。
當他準備開口時，量子噴泉突然升騰起詭異的光霧，在空中凝結成隻有他能看見的克萊因瓶模型——模型內部，某個戴著茉莉花胸針的虛影正在微笑。
慶功宴的香檳塔折射著七彩光暈時，盛羽戰術目鏡的角落突然閃過陌生數據流。
那是個帶著茉莉花量子印記的加密文件，自動播放的0.7秒全息影像裡，二十年前本該葬身火海的實驗室主任正在擦拭眼鏡——用的正是趙萱今早丟在會客室的手帕。
他若無其事地捏碎高腳杯，任由香檳浸透納米手套。
當趙萱帶著混合崇拜與擔憂的目光靠近時，盛羽已經將沾染酒液的量子液滴彈進噴泉——那裡正倒映著十七個重組的克萊因藍光點，悄然排列成新的空間坐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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