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講,初次合作的人基本上都會錯音或者搶拍,但她與路知行好像真的無比合適,是那種恰到好處的合適,一切都是那麼地剛剛好,就像天衣無縫地螺絲與螺母一般。
《克羅地亞狂想曲》證明了這一點,薛宴辭心裡真的好高興。想必路知行也發現了這一點,於是他提出要不要用鋼琴和小提琴合奏《porunacabeza》。
“《porunacabeza》?”薛宴辭驚訝著確認一遍。
“對。”路知行堅定地點點頭,“《porunacabeza》。”
“薛宴辭,我永遠都在一步之遙外,隨時等候你的垂青。”
薛宴辭並沒有直接回答路知行的請求,隻是問他,“路知行,你可知道,我是我們家的小公主,想要和我在一起,可是要入我薛家門的。”
薛宴辭說這話的神情很認真,不像有假,但路知行怎麼會錯過這個再次向她告白的好時機呢?
“宴辭,無論如何,我永遠都在一步之遙外,隨時等候你的垂青。”
薛宴辭眨著眼睛笑一笑,梨渦、酒窩一瞬間全浮現在她白淨地臉龐上,“我活不長的,路知行,也許我明天就會死掉。”
“那至少,我們還擁有過今天。”
路知行回答這話的時候,比薛宴辭更認真,認真中還滿是要溢出的真誠與喜悅。
“好。”
雖說《一步之遙》的鋼琴更配大提琴,但薛宴辭的鋼琴與路知行的小提琴在一起也蠻有質感的,似火山熔岩的熱流肆虐平坦大地,也像明媚柔弱的溪流輾轉山間小路。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薛宴辭更加肯定自己這個「好」字回答的很對,路知行和之前那些男生很不一樣,很合她的口味。
路知行伸出寬闊的手掌牽起薛宴辭軟軟的左手,握著她白皙、修長的手指穿過琴房、走廊、大廳,回到他的辦公室。待助理敲門喊路知行準備出發去演出場地時,兩人才結束聊天。
臨出門時,路知行又拉著薛宴辭遞給她一個手提袋。
“什麼東西?”她問一句。
“無名樂隊的一專。”
薛宴辭打開手提袋看一眼,果然是張cd,隨即眼含笑意,“原來是路老師的藝術大作,我可要回家好好欣賞一下。”
“宴辭,不要叫我路老師……”
“我的車到了。先走了,路老師,拜拜!”
曆經一下午,薛宴辭才發覺路知行這個人並非隻是單純地學習不錯、品味不錯,更多的是有趣;最重要的是在藝術和文學這方麵,同她有點兒契合;更重要的是,他很有做生意的頭腦,很會賺錢,長得還很好看。
於是,薛宴辭再一次肯定了自己對於「好」這個字的回答。
關於路家,薛宴辭知道的並不多,隻聽說祖輩上和姥姥相識,父輩之後就再無來往了。很明顯,姥姥是不喜歡這家人的。
所以,路家是怎麼養出路知行這種人的?還是挺讓宴辭感到好奇的。
“大哥,我有件事求你。”薛宴辭撥通薛啟洲的電話,“天津路家的事,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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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好吧,那我去找二哥了。”
「你找啟澤,爸爸就會知道,乖一點兒。」
“求你了,大哥。”薛宴辭先是撒個嬌,然後又警惕地問出一句,“但是,大哥,你現在身邊是不是正有個姑娘在?”
「沒有。」薛啟洲否定了薛宴辭的提問,壓著情緒,「你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薛宴辭將話題轉回正軌,“我最近發現天津大學裡的教學器械,全是他們家的,有點兒好奇。”
「整理好後,發你郵箱。」
“謝謝我的好大哥。”
薛啟洲的速度太快了,薛宴辭剛到家,就收到了他的郵件。
薛宴辭打開電腦,快速瀏覽一遍郵件,又給薛啟洲撥了電話,“大哥,就沒有點兒路家的八卦嗎?”
「小辭,你不是想知道學校器械的事嗎?」
“除此之外,我也想知道他們家的八卦。”
「你的理由是什麼?」薛啟洲還是那麼死板,從小死板到大,做什麼事,都非得有個理由。
薛宴辭猶豫了三秒,坦然開口,“我覺得他們家路老三挺有意思的。”
「你喜歡他,還是他喜歡你?」薛啟洲問得很直接。
“當然是他喜歡我唄。”
「行,知道了,一會兒發你。」
“大哥,保密。”
「知道。」
薛宴辭十九歲了,按照薛家的家規,她現在被允許的、可以做的事情很多。薛啟洲有點兒擔心了,也有點兒不甘心了,立即囑咐一通,「小辭,彆玩過頭了,明白嗎?這種事上,爸爸真會把你腿打斷的。」
“你不說,誰能知道?”
「還學會威脅大哥了……」
“我不跟你說了,快點發我,我要去忙了。”
「大晚上的,又不用上課,你忙什麼呢……」還沒等薛啟洲說完話,電話就被掛斷了。
“啟洲,這事真不用和伯父說一聲嗎?”
“不用,小辭就是貪玩罷了,也不是頭一回,不用在意。”
蘇幼凝對薛啟洲的回答感到十分意外。
人人都知薛家門風嚴謹,蘇幼凝與薛啟洲認識多年,如今兩家有結親的想法,自然來往也就比以前更多。
隻是,薛啟洲對待感情一直都是個很嚴謹的人,這麼多年,也不曾傳出過任何風言風語。
隻是,薛啟洲作為薛家將來的接班人,怎麼會幫著自己的妹妹去找這種八卦的事,甚至還幫著隱瞞自己的父親,囑咐妹妹彆玩過頭。
蘇幼凝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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