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行將喋喋不休的姑娘再次擁進懷裡,“宴辭,聽我說。”
薛宴辭終於安靜下來了。
“宴辭,你嚇到我了。”
薛宴辭從路知行懷裡探出一個小腦袋,關切一句,“怎麼了?”
“宴辭,你是不是有點兒喜歡我過頭了?或者太愛我了?”
薛宴辭下意識想起昨晚看過的資料,這個小男孩的保護殼還真是硬,“路知行,你既跟了我,我自然是要好好愛你的。”
薛宴辭抬手摸摸路知行的鼻尖,真翹。
“昨晚我不是說了嗎,要把我所有的愛都給你。”薛宴辭又抱抱知行,埋在他頸肩,“知行,彆害怕,我會保護好你的。”
薛宴辭超級喜歡路知行潔白粗礪的脖頸,更喜歡那一上一下的喉結。盯著看了許久,還是沒舍得親他一口。
“宴辭,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不這麼衝動,冷靜一下。”
薛宴辭故意嚇唬他一句,“怎麼,你後悔了?要退縮了?還是要分開?”
路知行將懷裡的人緊緊扣住,“不是的,宴辭,我覺得你對我有些太好了,不用這樣的。”
“你管我?”薛宴辭反問路知行一句,“我想怎麼對你就怎麼對你,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路知行愣住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薛宴辭好像生氣了,在一起的第一天,談戀愛的第一天,就生氣了。
兩個人現在這樣,是在吵架嗎?這算吵架嗎?
路知行吸吸鼻子,“宴辭,你太好了,我不敢靠近你了。”
“我是刺蝟?會紮到你?”薛宴辭掙開路知行的懷抱,起身盤腿坐在床中央。
路知行立刻坐起身,給她披好被子。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雪,房間暖氣再足,她的手也是有些涼的。
“宴辭,我不是這個意思。”路知行解釋一句。
“那就接受我的愛,你值得擁有這些。”薛宴辭說的認真,誠懇。
“我來做飯吧,我做飯還算可以。”路知行哄哄她,“我們去超市買菜,可以嗎?”
薛宴辭高興到立刻掀了被子,光著腳跑去衣帽間換衣服了。十分鐘後,穿著一身毛呢連衣裙出現在客廳,“可我今天沒車哎,找家裡司機送我們去超市,可以嗎?”
路知行提醒她一句,“這樣會被伯父、伯母知道吧?”
“不會,陳叔原本就是給我用的,隻是我更喜歡自己開車。”
原來她是富家千金。
也是,住著六千萬的房子,家裡擺著兩百萬的鋼琴,怎麼看也不會是個普通姑娘。
“宴辭,我原生家庭不是很好,我也有些窮……”,路知行試圖將路家那攤子爛事講給薛宴辭聽一聽,想要告訴她不要害怕,自己一定會保護好她的。
“沒事兒,我這些也都是啃老來的,沒什麼可高貴的。”薛宴辭挽起路知行的胳膊,“你呢,還會賺錢。而我,隻會啃老。”
“路老師,你很優秀的,沒必要妄自菲薄。”
薛宴辭一連串肯定、鼓勵的話說下來,路知行終於不再慌張,終於恢複到他原本歡喜的好狀態。
從六號樓走到小區門口的路上,薛宴辭愣是踩了兩腳帶著泥巴的黑雪,路知行怎麼攔她,都攔不住,調皮的很。
“陳叔,我有個秘密告訴你。”薛宴辭一坐上車,就靠進路知行懷裡了。
“可彆是又要我幫你瞞著老太太、老爺、大小姐和姑爺的事。”陳順德這一連串稱呼,將葉家、薛家,能主事的人全都帶上了。
薛宴辭眨眨眼睛,“陳叔,你怎麼這麼厲害。”誇得陳順德哈哈大笑。
“我聽不見。”
“不管,我就要告訴你。”薛宴辭很是不講理,但也正經的很,“陳叔,這位是路知行,無名樂隊的主唱,天津大學物理係研二的學生,我的新男朋友。”
“知行,這位是陳順德叔叔,是我的家人,我超級超級信任陳叔,超愛超愛陳叔。”
“陳叔,您好。”路知行朝正在開車的陳順德問好,頷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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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順德透過車內後視鏡,打量路知行一番,“你好,小辭的新男朋友。”
從和康名邸到山姆會員店隻半小時,一路上薛宴辭都在和陳順德誇讚路知行有多厲害,有多棒。她的心思,路知行不是不知道,但他一點兒都不在意這些。
“薛宴辭,在我之前,有幾個人?”
“好幾個。”薛宴辭鬆開挽著路知行的胳膊,順手朝他屁股拍一下。
路知行尷尬的朝四周看一眼,確保沒人看到後,才又問,“都到哪一步了,都是做什麼的。”
“吃過飯,喝過酒,牽過手。都在讀書,至於家裡是做什麼的,不記得了。”
薛宴辭挑兩瓶紅酒放進購物車,大步朝前麵的麵包售賣區走去。路知行將她拉回身邊,“有沒有擁抱過?”
“有。”
“過來,讓我抱抱。”
薛宴辭轉身將路知行擁進懷裡,拍拍他的後背。
“為什麼是我?”路知行這人,很不自信。
“因為你眼裡心裡有人民,有群眾。”
路知行鬆開抱著的雙手,看她一眼,“薛宴辭,你這是什麼理由?”
“眼裡心裡有人民,有群眾的人,會是個好人的。”
薛宴辭答得很認真,和昨天在樂隊工作室同路知行說想要和她在一起,必須要先入薛家門時一樣認真。
“那你和其他人分開是因為什麼?”路知行小心眼地追問一句。
“因為他們眼裡心裡隻有錢和麵子,沒有人民,沒有群眾,我不喜歡。”薛宴辭拿起一盒鰻魚段,在路知行麵前晃來晃去,得到允許後,啪的一下放進購物車。
“那你還和他們牽手,吃飯,喝酒。”路知行氣性真是夠大的,自己還能把自己委屈到了,不可思議。
“長得好看,圖個新鮮感罷了。”薛宴辭又拿一盒黑魚片,在路知行麵前晃來晃去,得到允許後,啪的一下放進購物車。
“薛宴辭,你未免有些太渣了吧。”路知行翻看一遍貨架上米袋背後的國標號,最後選了一袋東北五常大米。
“你在為你的前輩們鳴不冤?”薛宴辭的手就停在路知行腰間,如果回答錯了,她肯定又會打他屁股。
路知行將話題岔開了,“晚上做五個菜好不好?”
“路知行,彆多想。”薛宴辭再度解釋一番,“我隻是高三畢業的暑假,玩的瘋了點兒,過頭了點兒。我很有分寸的,沒那麼離譜,也不是什麼隨便的人。”
路知行隻覺羞愧難當。為她的坦誠相待而羞愧,也為自己的斤斤計較而羞愧。
“宴辭,有沒有什麼要問我的。”
“沒有。”
“問問吧,好不好?”路知行哀求的語態很是可愛。
“知行,我隻想要你的以後,對你的以前,我沒興趣。”
路知行望著薛宴辭大步朝前走去的背影,立刻推著購物車趕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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